人,醫生取了留置針,剩下的只需要慢慢吃藥調理即可。
但病去如抽絲,即便沒有發燒了,季灼整個人還是提不起力氣和精神,甚至於吃什麼都覺得是一個味兒,久了之後連東西都不想吃。
季如雪去得快,後事處理得也快,常樂給的假期時間還有剩餘,季灼和任燃準備乾脆飛回海市的家中休息兩天。
雖說在松山也有住的地方,但季灼現在並不想在這裡多待。
收拾好東西回到海市的家裡,季灼舒服地躺到自己床上的時候,才覺得身體又重新活過來了。
只是……
“為什麼你也要住在我家?”他偏頭看向那個同樣一臉舒服享受的人。
任燃絲毫不覺得哪裡有問題:“你家不就是我家?”
季灼:“……”
他冷笑:“行,那你家也是我家,明天就去把你所有的房產都過戶到我的名下。”
任燃的臉埋在被子裡悶聲笑,然後湊過去:“當然可以啊,把我在vita的股份也一併轉讓給你行不行啊?”
季灼一把推開他的腦袋:“……我看你是病得不輕。”
“知道就好,我病入膏肓,記得隨時給我治病,醫者仁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季總。”
季灼:“……”
他一定是發燒之後腦子變笨了!不然怎麼面對任燃的無賴只能啞口無言!
“你不工作嗎?你給我寫的專輯呢?進度有沒有三分之一啊?”
任燃摟住他,像是又開始犯病了,鼻尖嘴唇都在季灼的頸窩左蹭右蹭:
“既然都是給你寫的,肯定要收集靈感啊,你把我趕走了就沒靈感了,專輯也沒戲了,這是一個蝴蝶效應。”
“少給我來這套。”季灼哼唧,“這麼能編,當初怎麼不去當編劇?”
“當編劇也行,也能遇見你。”
季灼噎住,轉過身去捏住他的嘴巴:“我要把你的嘴給縫起來!”
“有精神了是吧?不是前兩天乖乖被我喂藥的樣子了?”任燃癟著嘴甕聲甕氣地說。
“我看就是你把我給毒病的!”
任燃一下子又笑開了,撲過去抱住他晃來晃去:“寶貝兒你真可愛。”
“別叫我寶貝兒!”季灼嘔了一聲,“我要吐了!”
“什麼!?吐了?又病了!快傳太醫啊——哈哈哈哈哈哈……”
任燃話還沒說完,就被季灼一把捂住嘴巴,另一隻手還掐住他的脖子,一副被他氣瘋了要同歸於盡的樣子:“我讓你戲多!讓你戲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謀殺親夫啊快住手……”
鬧了一會兒,季灼所剩無幾的力氣再一次全部用光。
他懨懨地躺在床鋪裡,沒心情去管任燃的去留了,也沒精力去做其他的事,索性拿出手機上了會兒網。
不知道誰在松山機場偷拍到了一張季灼的照片,上傳到了網上。
那會兒正正是他們離開松山的時候,照片裡的季灼剛剛退燒不久,整個人還帶著病氣,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圈,被黑色羽絨服包裹住的臉蒼白又孱弱,跟平時在公眾面前出現的形象相差甚遠。
底下有人爆料,說在季灼劇組裡的朋友告訴他,季灼的母親近日去世了,他去松山是為了給母親料理後事的,人也因此大病了一場,導演給放了幾天的假。
此條訊息一出,再加上之前的年少往事,網上頓時一片震驚和心疼,對胡燁家裡的罵聲也愈演愈烈。
季灼不喜歡這種鋪天蓋地的同情感覺,但他也沒辦法阻止,畢竟全都是事實,只能交給時間帶走一切。
事實上他覺得現在反而比以前還輕鬆了一些,算是徹底了無牽掛,跟過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