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很荒謬,但此時此刻,我卻覺得,又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活人,死人。
誰是活人,誰是死人。
我都已經分辨不清,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我有些木然的伸手,接過老劉遞過來的鏟子,開始刨我“自己”的墳。
我跟老劉一起,刨了大約半小時,棺材終於從泥土中,露出半截來。
老劉在那慢慢地清理棺材上的泥土,他每清理出棺材的一片區域,我的心就會沉下去一截。
等老劉完全清理出來,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口棺材雖然已經上了漆,但是我可以確定,這口棺材,絕對就是在老劉家放著的,那口沒上漆,又突然消失的陰沉木棺!
可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上好了漆。
到底是誰把它搬到了這裡?
這麼大一口棺材為什麼連搬動都沒有聲音?
究竟又是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漆給上好?
這一系列的問題在我腦中不斷的迴盪。
我忍不住把目光放到老劉的身上,問他:“這棺材,該不會是你……弄到裡面的吧?”
老劉並沒有搭理我,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分別是三根蠟燭,三根香,一把小刀,四個鈴鐺,一堆紙錢以及一塊像令牌一樣的東西,以及一個看起來黑乎乎的麻袋。
“這是什麼?”我目光落到那個像令牌一樣的東西上,端詳起來。
這東西,看著十分特別,上面有一個圓環,圓環上,居然串了好幾枚顏色各異的銅錢。
“這是司刀。”
老劉揚了揚手裡的東西:“術師的工具。”
看起來,有電視裡驅鬼辟邪的效果了。
拿著司刀,老劉跟唸經一樣,口裡唸誦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語言,然後伸手從旁邊拿出蠟燭,將三根蠟燭,分別安置在了棺材的東南角、東北角以及西北角。
安置好之後,就見到他用司刀對著那三根蠟燭,凌空一點。
那三根蠟燭,便自然而然的燃燒了起來。
在做完這一切後,老劉將司刀往棺材上一放,隨後伸手從地上拾起那個黑乎乎的麻袋。
麻袋並不大,在老劉將麻袋開啟之後,我差點當場驚撥出來。
只見老劉從麻袋的裡面,居然拿出了一條蛇!
沒錯,那就是一條貨真價實的蛇!
一條通體黑色的黑蛇!
這種季節,按說,並不是蟲蛇出沒的季節,而那條蛇,竟然是活的,在老劉拿出來之後,甚至還在他的手腕上盤旋,吐了吐蛇信。
看起來,有些猙獰和恐懼。
老劉拿出司刀,用司刀的末端,對著那條蛇的七寸部位,微微一拉。
就見到暗褐色的血液,從蛇的七寸部位,緩緩流了下來。
徑直落到了棺材的上面。
滴答,滴答……
血液落到棺材上之後,就好似擁有了生命力一般,自然而然的,就順著棺材上面的紋理,緩緩流淌,逐漸遍佈整個棺材。
讓整個棺材,看起來猶如遍佈了一層紅光。
神秘而玄奧。
隨著血液的滴落,那三個角落上,燃燒的蠟燭火焰,也是劇烈的晃動起來。
火光透露著老劉的臉,顯得又有幾分癲狂。
他用力捏了捏手中的蛇,蛇的血液盡數流乾,只剩下蛇尾在他的手中微微晃動。
有句話,叫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說的就是蛇死之後,蛇的身軀還有自然反應的情況。
“哈哈哈,成了,成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