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頭花白的頭髮,面容清瘦,也不知道是發病的原因還是原本的臉色就不太好,臉色有點偏青紫。
章華看不出原因,但是何曼姝知道這是心力衰竭的表現,萬分危急間她的神色很嚴肅。
面對章華的提問,不管是忙碌的何曼姝還是對醫術一竅不通的章楚都無法回答。
看著全神貫注的何曼姝,章楚的拳頭不知不覺捏了起來。
就算是相信何曼姝的醫術好,但他還是為心愛之人捏了一把冷汗,因為他知道老人不能出事,如果真出事那絕對就是天大的事。
一根銀針,何曼姝不可能同時紮好幾個穴位,這就很需要醫術了。
手起針落,圍繞著老人的心臟部位,何曼姝快速的點扎著,速度由慢到快,漸漸快到變成殘影,看到何曼姝這一手,不僅是家屬緊緊閉上了嘴,就連趙勇的眼底也閃過一絲希望。
經過快速的一分鐘點扎,最後一次的扎針銀針被扎進去了一半。
也就是這沒入身體的一半銀針讓剛剛還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老人突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這氣一出,眼睛也就睜了開來。
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何曼姝,再看了看一側的章家叔侄,老人緩緩的點了點頭,剛剛他雖然昏迷著,但並不是完全失去知覺,所以對於章楚與何曼姝在救治他的關鍵過程中付出了什麼他知道。
看到老人醒來,何曼姝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她開始按照一定的速度輕捻著手下的銀針,同時解釋道:「老人曾經受過槍傷,由於子/彈離心臟太近,所以一直沒有取出,這樣一來也就很容易壓迫老人的血脈輸送,今天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止一次發生,但這一次應該是最危險的。」
一聽何曼姝的解釋,老人的家屬差點一把抓住何曼姝施針的手。
要不是章楚反應快,在察覺到不對的時候第一時間阻止對方,對方一定會影響到何曼姝的行針。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歉意的看了一眼章楚,老人家屬看向何曼姝的目光一陣火熱,「這位小同志你真是太厲害了,我爺爺當年在戰場上受過傷,至今有一顆子/彈離心臟太近無法取出才時刻影響著他的身體,小同志,你既然能診斷出問題所在,那麼請問,你能把罪魁禍首取出來嗎?」
雖然有點病急亂投醫,但總比一點希望都沒有的好。
何曼姝沒有回答家屬的話,而是認真的看著老人的臉色,當見到老人臉色恢復正常的一瞬間直接就拔了針。
用衣袖擦了擦銀針,何曼姝一邊把銀針插入脖頸裡的紅繩裡,一邊站起了身。
雖然她不知道老人是誰,但她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老人的身體經過多年的消耗已經早不如前,如果早幾年,她對這樣的手術一點猶豫都沒有,但現在她可不敢輕易下手,想了想,最後明說道:「如果不是出現生命危險的危機,子/彈能不動最好就不動。」
「小同志,你是不是可以動手術!」
原本老人的家屬就是問一問,但何曼姝的回答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瞬間他就猜到了何曼姝的真實醫術水平。
看了一眼章楚,剛剛章楚跟趙勇的對話,何曼姝也聽到了。
「曼曼,沒事,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有任何的的顧忌。」章楚不需要何曼姝為他考慮什麼。
聽到章楚的話,何曼姝就知道該怎麼解決了,認真想了想,最後她還是直接說道:「手術我能做,但是風險太大,因為這顆子/彈已經伴隨著老人十年,十年間,子/彈已經與他的二尖瓣融合,此時再去取子/彈,風險太大,我不建議做手術,等以後,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再動手術。」
聽著何曼姝與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