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孫牧之點頭道：“以先生的脾性，向來是不屑於在這種事上和人多說什麼的。但是，先生剛才的話，未免也太多了一些，而且，那約戰，聽起來更像是一個心照不宣的臺階，給先生的，也是給大離的。”

王仲讚許道：“你的觀察力又有所長進了，不錯。”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張牧之一臉困惑地問道，“先生，您為什麼突然就下了這樣的決定？您這樣做的話，周家那邊，似乎不太好交代啊。”

王仲微微一笑道：“我為什麼要給周家交代？牧之，你忘了，我之前才與你說過，我來大離，真正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周家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個恰逢其會的完美藉口罷了。現在，既然我那真正的目的已經肯定，幾乎是不可能達成了，那我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白白浪費時間？”

“那是因為先生剛剛主動承認了。”張牧之說道，“如果先生剛剛一口否認，那孟斯傲頂多也只是懷疑而已。”

“這種事，只要有懷疑就夠了。”王仲搖了搖頭，“這個孟斯傲，真是不簡單，這算是我這次大離之行的一個意外收穫吧。失之桑榆，收之東隅，總算也是沒有白來這一趟。”

“先生，我聽不明白。”張牧之的臉上，困惑的神色越來越濃。

可是，這一次，王仲卻並沒有給他解釋，而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淡淡說道：“不用聽明白，等到將來你真正成為了‘至聖閣’的一員，就都會明白的。”

說著，他嘆了口氣，似乎是有些感慨，似乎又是在自嘲：“連段家似乎都攙和了進來，看來大離這個國家的水，真是有些深不見底啊……”

馬車漸漸遠去。

發現異常的南城衛將士，這會兒也已經匆匆趕了過來，看到已經恢復成本尊模樣的孟五少，為首的那個伍長，臉上的肌肉便不由自主地抽動了兩下。

這伍長還記得，不久前，眼前這位主兒，可是才在“文曲閣”大鬧過一場，把那群中央聖朝來的世家子弟，狠狠修理了一頓不說，還把人四大皇族之一週家的一名大儒和一個嫡系子弟，連同那‘恭親王’一道，遛狗似的直接拖到了外城去。之前西城衛那邊也有傳言，說這位小侯爺就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街斬了太一門外門的首席弟子，連人帶法寶直接給從中間給劈成了兩段——

方才發現這裡出現異狀的時候，他心中就在想，不會又是這位小侯爺大人搞出來的吧。

現在看到了，嘿，媽蛋的，還就是這位主兒！

“見過靠山侯！”這伍長嘆了口氣，出來抱拳行禮後，見這位無法無天的小侯爺大人似乎並沒有什麼不愉快的表情，嚥了口口水，大著膽子問道，“不知道侯爺可否將此處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敘述一遍？職責所在，還希望侯爺能夠配合。”

“沒什麼大不了的。”孟斯傲扭頭朝身後那群黑衣人一指，嘴裡輕描淡寫地說道，“這些逗比拿著刻有‘孟’字的玄兵法寶，想要當街刺殺‘至聖閣’派來的那個王仲大儒，正好被本侯給撞見了。”

那伍長的心臟頓時猛地一跳：“當街刺殺‘至聖閣’的那位大儒？！”

孟斯傲看了他一眼，撇撇嘴道：“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他們拿著刻有‘孟’的玄兵和法寶。”

“竟然想要栽贓嫁禍護國公府？挑起我大離和‘至聖閣’之間的矛盾！這是大事！”那伍長的面色驟然一緊，扭頭衝手下喝道，“還不把這群吃了熊心豹膽的王八蛋給我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