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想著她每次睡覺時偎在他胸膛的模樣，笑容愈發的溫柔。

“你說的對，即使我做的再好，百密終有一疏，或許有一天真的會有什麼事情降臨在我們面前，只是那樣又怎樣？只要我還要有一口氣，我就會拼命保護她，如果她真的先我一步而去，那麼我會立刻追隨她。”

慕天一震，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眉眼的笑意，溢著滿滿的溫柔和堅定，此時他明明白白的知道黑澤宇說的是真的，只要凌珞希有事，他會毫不猶豫的跟上。

許久，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豹王，你這又是何苦，放她走，讓她在屬於她的人間幸福的生活，難道不可以嗎？”

黑澤宇的笑容裡多了一份嘲弄：“你確定珞珞回到人間後，可以幸福的生活？慕天，你瞭解珞珞的不是嗎？即使放她走，她也不會幸福快樂，她曾對我說過，不管以後我們會遇到什麼事情，我都不可以再因為擔心她的安危而將她送走，她要和我一起面對一切，不管是痛苦還是快樂，我愛她，所以知道什麼是她真正想要的。“對於他的嘲弄，慕天毫不在意，只是表情更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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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珞希真的出了什麼事，即使你以命相隨又怎樣，你難道忘了，珞希是人，你是妖，珞希死後，魂魄依然存在，只是飄蕩在天地間，只要有合適的契機，她就會重新活過來，可是你不一樣，一旦你死了，就是灰飛煙滅，這樣的你又怎麼去誓死相隨，珞希還會保留著所有的記憶，而你早已不復存在，你不知道，這樣對她來說，才是殘忍的嗎？”

聞言，黑澤宇身形一動，低下頭，目光無意識的落在某一點上，久久的沉默著慕天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他，他知道自己已經說中他最薄弱的一點。

好一會兒，黑澤宇終於慢慢的抬起頭，茫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柔情的笑意。

“我們只是灰飛煙滅，並不是完全的消失，而是氣息散落在四界之中，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不管有多大的痛苦，不管要經歷多少磨難，不管要花費多長時間，我都會努力的，一點一滴的集齊所有的魂魄，再次為妖，再一次陪在她身邊。”

這次慕天整個人呆住了，雙唇張了張，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集齊魂魄？雖然四界之內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可是萬萬年來，做到的卻沒有幾個。

上古遠祖魂飛魄散之時，曾經對深愛的粟母承諾，一定會再集齊魂魄，重新活過來。

他也是實現了自己的諾言，花費了近萬年的時間，承受了巨大的磨難和痛楚，終於將魂魄集的差不多了，可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他得到了粟母因為天劫魂飛魄散的訊息，心痛之下，已經沒有了任何重生的理由，然後又放開好不容易聚齊的魂魄，任由它們再次分散飄蕩在天地間，化成春風，化成雨露，只為尋找粟母那微弱的一絲氣息。

看著黑澤宇堅定的眼神，他澀然的淡淡一笑，果然是天意，即使過了兩千年，即使他想盡了辦法，終究是什麼都無法改變深吸口氣，他轉過身背對著他：“豹王，請你走吧，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什麼都不會說，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珞希究竟是誰，除了這些，我無話可說。”

不說，是因為不能說，他錯的已經夠多的了，不能再在她身上加重更多的傷害，如果他無法改變天意，那麼只有順其自然，或許，說不定事情還有什麼轉機。

黑澤宇惱怒的看著他的背影，他的拒絕已經很明確了，今天他註定得不到答案了。

咬了咬牙，他沉聲說道：“好，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再問了，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他微微一頓，接著說道：“夜華千方百計要找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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