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其他人說話,似乎永遠都是這種命令的口吻。
“我們已經有了一次去其他世界的經驗,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複製黑暗之門的戰略,但這一次,要挑選一個更合適的目標。”
塔隆戈爾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他說:
“最好是一個生活著和那些德萊尼人一樣軟弱的生命的世界,一個不會有人類那樣的強敵的世界,一個能供養所有獸人繼續活下去的世界。”
“廢話!”
同樣從黑暗之門逃回來的狼騎兵之王芬里斯摩挲著自己的狩獵矛,他臉上,脖子上多了好幾道傷口,那是該死的戴琳留給他的“紀念”。
他差一點就沒能回來。
而回來的代價也是非常慘重,他心愛的戰狼永遠埋骨在了詛咒之地。
大概是因為這段慘痛的記憶,讓芬里斯最近的情緒非常不穩定,他破口大罵到:
“瞎了眼的傢伙,愚蠢的廢物,無能的蠢貨!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個世界!修建一座黑暗之門,已經耗幹了獸人僅剩下的資源。
為了完成古爾丹的幻想,我們把手頭所有的德萊尼奴隸都已經消耗光了!
你卻還想著再造另一座黑暗之門,你是瘋了嗎?”
“誰說我要造黑暗之門?”
塔隆戈爾這次硬氣起來,他用自己沙啞乾涸的聲調反駁到:
“古爾丹當初一意孤行的出海前,為了拉攏我和他同行,便告訴了我很多隻有他知道的秘密。我可以告訴你,在艾澤拉斯世界裡,就有一件可以完美代替黑暗之門的神器!
就在薩格拉斯之墓,就在古爾丹死去的地方。
那是黑暗泰坦薩格拉斯,燃燒軍團的主人用來開啟世界之門的工具,只要我們拿到它,整個群星中的所有世界,都將向我們敞開大門!”
“所以,你的計劃是,重新殺回艾澤拉斯?”
拄著戰斧的獸人酋長笑了幾聲,他雙眼中閃爍著期待,摩挲著下巴說:
“這個建議倒是不錯。在你們於那個世界廝殺的時候,黑手和奧格瑞姆都沒膽量放我和我的氏族過去。
而他們都失敗了。
這讓我對於那個世界的人類的興趣越發濃厚,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親身體會一下,那些擊敗了奧格瑞姆的勇士
我想要親自看看他們的斤兩。”
“可是我們沒有那麼多部隊了。”
一個垂垂老矣的,一直沒說話的乾瘦獸人老頭酋長低聲說:
“所有的精銳,都已被葬送到了艾澤拉斯,就算加上戰歌、碎手,還有其他的小氏族,我們也再難湊出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
還有你們身上的魔血癥”
這老酋長說話時,總帶著一種愁苦,就好像是一個罪人的氣息,他彎著腰,拄著骨杖,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
他是耐奧祖,影月氏族的酋長,古爾丹曾經的導師。
他是個有很複雜過去的獸人。
他原本有機會拯救自己的世界,卻沒能看破古爾丹和他背後的惡魔力量,錯失了最後的機會,他一直是自己毀掉了自己的世界。
“更何況,就靠幾件神器怎麼能成事?”
耐奧祖搖頭說到:
“將一個世界的存亡寄託在幾樣物品上,這和當初飲下惡魔之血的魯莽行為有什麼區別?”
提到這件事,酋長大廳中的氣氛頓時一沉。
就連最好戰的戰歌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和最陰狠毒辣的碎手酋長卡加斯,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獸人文明是什麼時候死的?
在他們放任古爾丹之流用邪能汙染世界的那一刻,它就已經死了,人類的勝利不過是在獸人苟延饞喘了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