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你不斷迸發的獸性了,我可憐的陛下,每一次‘變身’都是在消耗你為數不多的人性。
或許再有兩三次之後,你就再也無法以藥劑的力量強行回到人類形態了。
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應該是弄到了拜狼教的秘密草藥,讓你在狼人形態下也能維持一部分心智,但聽我勸說一句吧。
如果只是藥劑可解決不了問題,詛咒的力量就像是無形的獵手,如影隨行的跟著你,它遲早會奪走你的一切。
狼人是德魯伊們創造的怪物,解決問題的鑰匙也在他們那裡。
但德魯伊們都是一群壞蛋!
他們明知道解決問題的突破口在哪,但他們卻不願意把那至關重要的自然寶物交給你們。那些住在獸穴裡的自然崇拜者都是一群壞人,你和他們做朋友一定要小心。”
“咳咳”
布萊克的話還沒說完,他身後的大德魯伊紹恩·月爪就咳嗽了一聲,這個老精靈木著臉,語氣冰冷的說:
“你們人類的禮節就是這樣的嗎?當著我的面說我們的壞話?海盜閣下,你或許見識過守望者的地窟,但我想你一定沒聽說過塞納里奧教團的樹穴囚籠。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再這麼挑撥仇恨,那我回去瓦爾莎拉的時候,就得帶上一個半死不活的海盜囚犯了。”
“好吧,我錯了,但我又沒胡說,對吧?”
布萊克攤開雙臂,對月爪大德魯伊說:
“連我這個不學無術的異族海盜都知道,遺失了九千多年的月神鐮刀就藏在灰谷的某個廢棄神殿裡。
你們這些各個活了一萬多年的老德魯伊們不可能不知道吧?”
“”
月爪大德魯伊臉上這一瞬的表情相當精彩。
沉默幾秒之後,他深深看了一眼布萊克,說:
“這個我們還真不知道。如果我們知道月神鐮刀的下落,我們早就用它來安撫吉爾尼斯境內愈演愈烈的狼人之災了。
我聽說你是一名無所不知的先知,或許你可以幫助我們找到月神鐮刀,解決吉爾尼斯的災難?”
“先知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呀。”
布萊克做了個“無奈”的動作,他掃視了一眼周圍,又向後方正在快速推進的戰線看了一眼,最後側耳傾聽風暴熔爐下層傳出的陣陣戰吼。
他信口胡謅說:
“我只在觀看過去的影像中得知那玩意在灰谷,但它具體在哪是無法用預言預測到的,半神的力量在干擾預言的精準。
或許你們可以自己去尋找,灰谷畢竟是你們的地盤。
我若去到那裡,就得面對整個銀翼哨兵軍團的追捕,我可不認為我能在那麼多神射手的狙擊下安然逃命。”
“你還真是有自知之明呢。”
老德魯伊瞥了布萊克一眼,說:
“你好像一直熱衷於製造麻煩,卻並不想辦法去彌合衝突,你是很喜歡被人憎恨的感覺,又享受那種被人追獵的愉悅嗎?”
“誰不喜歡被憎恨呢?那種稍不留神就會落入死地,走錯一步就會滿盤皆輸的刺激,簡直讓人上癮著迷。”
海盜微笑著說了句,噎的大德魯伊說不出話來。
他回身一劍破開身前的血肉石壁,開出一個“觀察口”,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最終大廳裡的場景,眾人靠過來,順著布萊克開出的觀察口向下看去,頓時悚然一驚。
在下面的“虛空聖堂”中心,鋼鐵維庫人形態下的戴琳手持深淵三叉戟如巨人怒戰,與眼前嚴重異化了軀體的虛空大納迦互毆。
在他身後還有兩具深淵大將的屍體,一頭紅色的無面者,一頭陰沉的克熙爾。
這都是恩佐斯麾下大將,自稱為無眠密黨,以後無數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