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架兇猛,提刀砍人很擅長,但她們確實是信仰體系中的成員。
把她們稱之為“戰鬥牧師”或者“戰鬥修女”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可惜,海盜對於精靈面紋的研究並不多,他看不懂塞拉的面紋代表著什麼含義,不過守望者們和惡魔獵手很相似,大都是苦大仇深的出身。
所以應該和復仇,拯救和守護相關。
“醒過來。”
布萊克的手指點在塞拉的額頭處,用古神語隨口說了句,屬於薩拉塔斯的一縷虛空神力被布萊克召回。
很快,昏迷的塞拉·月衛就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混沌黑暗,欲擇人而噬的瘋癲眼眸,在甦醒的一瞬,塞拉就嚎叫著伸出手要掐住布萊克的脖子。
嘴裡還唸唸有詞著恩佐斯的墮落之音。
“啪”
精準一耳光打在了塞拉臉上。
帶著薩拉塔斯的虛空神力撞擊,直入月衛的思緒之中,就和當初布萊克對付發狂的納特·帕格一樣,一耳光打的月衛捂著臉呆立在原地。
“醒了沒?”
布萊克吐了口菸圈,問了句。
月衛愣在那裡不說話,一副“臭海盜再愛我一次”的表情。
“唔,看來沒醒。”
海盜拉長聲音說了句,又揮起手掌,月衛猛地向後一縮,眼睛裡雖然還有混沌之光,但最少整個人安靜下來了。
“很好。”
布萊克滿意的點了點,他問到:
“還能聽到聲音或者看到幻象嗎?”
“嗯。”
塞拉·月衛是沒見過布萊克的,就算在守望島被劫掠的時候,她也在帶人襲擊夜之子,並沒有和海盜打過照面。
她現在腦子也非常混沌,很多記憶像是被剪碎又重新縫了起來,根本不能思考,一思考就腦殼疼。
那表情很呆滯。
但剛才布萊克那一巴掌證明了海盜能“治療”她,守望者的求生本能讓她立刻抓住了這一根溺水者的稻草。
面對布萊克的詢問,她啞著聲音,老老實實的回答到:
“我時時刻刻都能聽到黑暗之神在對我低語,它在召喚我回歸溫暖的虛空。我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一個被眼球和觸鬚腐蝕的世界,萬物皆是黑暗的恩賜。
它們在誘惑我接納它們。
它們無處不在。”
“哎呀,你這個病情很嚴重啊。”
臭海盜又吐了口菸圈,活動了一下手指,對眼前明顯還處於不正常狀態的月衛說:
“我現在有兩個治療方案,一個比較慢,但不受苦,另一個收效極快,但你估計要吃點苦頭。你選”
“我想恢復,我不怕疼!”
月衛抱著腦袋尖叫到:
“讓它們閉嘴!求你,讓它們別說話了。”
“很好,你比我另一個病人配合多了。”
布萊克咧嘴一笑,左手托起塞拉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右手分開五指,屬於薩拉塔斯的虛空神力在他手心化作精神鞭撻的卷鬚。
他對塞拉說:
“忍著點,乖孩子。”
“嗯。”
堅強的守望者副官這會就像是無助的孩子一樣,雙眼中帶著祈求,她真的不想再沉淪於腐蝕者的虛空囚籠中了。
過去一段時間的精神折磨已超過了塞拉·月衛的承受極限。
她並非不能忍受痛苦的折磨,但面對虛空,直面古神的恐怖,並非單純的意志強大就能豁免抵禦。
無數人嘗試過,無數人失敗過。
這是一場有來無回的單程遊戲,可沒有中途不玩退票的一說,對於塞拉·月衛而言,她已經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