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憐蟲的靈魂擊碎,鳩佔鵲巢,永久的擁有一具血肉之軀。
而以藍月院長目前的實力,在提前做好佈置,又有自己的壞學生幫忙的情況下,她甚至可以輕鬆完成對傳奇者的佔據。
不過,以院長的品性,她是不會做出這種邪惡的事的。
前提是其他人別惹到她,沒有感情的巫妖一旦迸發殺意是很可怕的,這世界上少有東西能阻攔它們對弱小生者的屠戮。
一發死亡凋零就足以毀掉一個小鎮了。
“塔隆·血魔!”
布萊克走到墓穴中央的囚籠前,看著癱坐在囚籠裡的那個夜之子精靈,雖然面容已經被改變,但從那雙陰霾的眼睛裡,他依然能看到血魔那個狡猾惡毒的靈魂。
海盜偷下頭盔,看著籠子裡狼狽至極的血魔。
那些拉文凱斯家族的亡魂憎恨他用邪惡的辦法奴役他們,所以在報復的時候下手尤其狠毒,血魔的軀體幾乎被戳爛了。
腹部的傷口是任何一個生者都無法承受的。
好在血魔早就死了,他現在只是一個再回不去故鄉,也無法把握命運的孤魂野鬼罷了。
“還認得我嗎?”
海盜在囚籠外蹲下,看著血魔暗淡的眼睛,後者打量著眼前這個金髮藍眼的帥哥,他仔細分辨著眼前這個人,幾秒之後,他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用獸人語回答說:
“原來是你啊,‘獸人殺手’。
我聽說古爾丹死在你手裡,古加爾那個蠢貨也差點被你殺死,而那時你只是一個隨手就能碾死的蟲子
曾經的蟲子也成長到要讓我仰視的地步了。
嘖嘖,這就是命運吧。”
說完,他閉上眼睛,靠在籠子中,擺出一副“爺不在乎”的姿態,說:
“要殺就殺,別羞辱我了。”
“裝什麼裝?”
布萊克嗤笑道:
“你從來都不是一個視死如歸的傢伙,少在這裡裝硬漢。
我確實很樂意看到曾經我必須仰視的傢伙被我踩在腳下,但你這幅狼狽的樣子實在讓我很沒有成就感。
我甚至都懶得理你了。
但別怕,我親愛的塔隆戈爾,我不是你今日的法官和劊子手,我只是來旁聽一場審判。別在意我的存在,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應付我的導師吧。”
說完,海盜站起身,揹著雙手退到一邊,為院長做了個“請”的姿勢。
藍月院長拄著艾露尼斯聖杖走到血魔眼前,後者忍不住顫抖起來,他從眼前這個靈體的巫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拉扯。
似乎有冰冷的東西從黑暗中出現,冷笑著拉扯他早已疲憊不堪的靈魂。
直到在真正看到藍月院長的真面目之後,血魔才真正懂得之前院長告訴他所謂“死亡的警告”的含義。
他只是在死亡學識的大海邊的沙灘上撿貝殼的拾荒者,從那暗淡的死亡之海里衝過來的任何一點殘羹冷炙都已讓他無比滿意。
而眼前這個女人,是在死亡之海中孤舟獨行的探索者。
她已經觸及到了真正的死亡學識,她已經和亡者的世界建立了緊密的聯絡。在這個充滿生者的物質世界裡,艾爾婭·藍月這樣的巫妖甚至可以自稱為“死亡的代言人”。
兩者在學識層面確實不是一個等級。
就算是曾經的古爾丹
不,她和古爾丹研習的力量並不一致,並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塔隆戈爾!”
艾爾婭·藍月女士並沒有說出什麼無意義的寒暄。
她直入主題的冷聲說道:
“你是我見過的最惡劣的施法者!
你有智慧卻不善用,你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