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我們死後,我們的靈魂會跨過一道帷幕,去往一個死者的世界。
整個群星中所有的生命都會在死亡於那裡聚集,並且被一個聽起來很古怪的傢伙分配到不同的國度裡?
而我會被分配到一群以‘罪孽’為食的吸血鬼手裡,就是因為我是個驕傲又不願意動腦子思考的人?”
塔納利斯的深夜篝火邊,芬娜一邊擦拭自己的劍,一邊聽對面的臭弟弟講故事。
她從布萊克這裡聽說了很多故事,但從未有一個像今夜這樣讓她緊皺眉頭。
她說:
“那群吸血鬼是不是有病啊?我怎麼可能是個驕傲的人?我雖然在精靈國度里長大,但我一直很謙虛的,媽媽從不讓我和那些傲慢的精靈學他們的臭毛病。
至於不願意自己做決定這種事
有你在我身邊,還需要我自己動腦子嗎?你做決定我去執行就好了嘛。反正你又不會害我,這怎麼能算是盲從呢?”
“我也這麼認為。”
布萊克看著眼前跳動的火焰,又看了看遠處在沙灘上“擊劍”的薩拉邁尼姐妹,兩把黑白雙劍在月光下起舞,看著非常靈動且神秘。
但此情此景只能讓臭海盜感覺到很心累。
他將目光放在眼前燃燒的篝火上,喝了口酒,語氣憂鬱的說:
“以精靈的標準來看,你簡直是個謙虛的聖人,但沒辦法,剛才的罪孽射擊和你身上的罪孽詛咒已經證明了,以暗影界的標準來看你確實有罪。”
“所以,你和那群瘋子交了朋友?”
芬娜看了一眼海盜手指上華麗的血紅色印璽,她有些生氣的抱著肩膀說:
“你真該好好修改一下你交朋友的標準了,他們怎麼看都不正常。”
“但他們很慷慨,你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海盜笑了一聲,撫摸著自己的印璽,說:
“我如果是德納修斯大帝,我絕對不會這麼慷慨的把自己的心愛之物交給一個剛認識的朋友。就這份出手闊綽的豪爽,就足夠我為他盡心服務一段時間了。。
現在不是說我的問題,而是說你的,芬娜,我的姐姐。
你身上的罪孽詛咒是永固的,它會隨著時間拉長而生效,每次你觸犯你相應的罪孽時,你都會感覺到疼。
你要避免做出這樣的舉動,這會讓它一點一點失效。
謙虛一點。
平時自己多動動腦子,儘量別找我做關於你人生的決定。
等它們消散的時候,你就不必擔心暗影界的問題了,你就算去了那裡,以清白之軀也會被分配到一個好地方。
比如戰士們的最終聖殿,馬卓克薩斯,那裡比奧丁的英靈殿還要刺激的多,整個群星中所有的優秀戰士,刺客,獵人們都會被聚集在那裡。
成為一名守衛暗影界秩序的通靈領主,可是身為一名戰士的至高褒獎。”
“我說,你難道就沒考慮過嗎?”
芬娜瞪了一眼滿不在乎的布萊克,她語氣憂慮的說:
“如果那些吸血鬼掌握著罪孽的力量,那以你的風評和行事風格,我簡直不敢想象你落入他們手中會遭受什麼樣的待遇
你就沒想過,那位什麼大帝,其實是在榨乾你最後的價值,然後把你也變成他的‘罪孽收藏品’嗎?”
“他想得美。”
布萊克哼了一聲,抬頭看著頭頂的星光,他語氣悠然的說:
“我這樣的傢伙,就算去了暗影界也不會落到一個小小的雷文德斯。我會在面見仲裁者的一瞬,就被罰下噬淵。
我會在那個群星中最邪惡最無可救藥的靈魂扎堆的地獄裡,為我自己贏得一個‘罪惡者’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