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嘁,少囂張了!”
心頭有火的薩拉塔斯立刻調轉目標,對瑪維開火到:
“你現在可是邪惡海盜的放蕩階下囚!認清你的身份,臭女人,信不信我把你那天晚上的出色表現投影到你腦海裡再讓你欣賞一下?
別惹我啊,我警告你!
我乃上古尊者,只要我想,我完全可以把你靈魂中的另一面替換出來,讓你心甘情願的戴上布萊克為你準備的狗鏈’,跟在他身後招搖過市!“
“你可以來試試,邪惡!“
瑪維哼了一聲,在椅子上擺出一個精靈貴婦人的優雅姿態,從手邊的果盤裡拿起一枚青蘋果在手指間把玩。
她用屬於守望者典獄長的危險語氣,低聲說:
“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太夠,在月光之下的意志戰場上,你只不過是個手下敗將罷了,這就是你對勝利者說話的態度嗎?
“別攔我!布萊克,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賤人!
薩拉塔斯火了。
她吼叫著要以七色煙霧的姿態浮現,好好將眼前囂張的瑪維狠狠揍上一頓,海盜很頭疼的伸手束縛著自己身上逸散的煙霧。
在幾秒之後,他大喊到:
“你們兩個給我安靜點!夠了!沒看到我的客人馬上就要過來了嗎?家務事私下說好不好?別在外人面前丟人!
“哦”
薩拉塔斯哼了一聲,乖巧的回到布萊克軀體中,而白髮女精靈瑪維低頭咬了一口蘋果,語氣冷漠的說:
“誰和你是家務事?下次別用這種說法,會讓別人誤會的。“
布萊克沒再理會這兩個女人的爭吵。
他在房間中擺出一副臭海盜應有桀警樣子,叼著菸斗,眼神陰森看著在那個獨眼龍獸人帶領下走進來的一個帶著兜帽傢伙。
他一眼就認出了他。
“喲,瞧瞧這是誰啊。”
臭海盜拉長聲音,用欠揍的語氣怪異的說:
“寫弱雞的黑靈海盜團那拉跨的統帥如此勇敢的走入了我的地盤,還敢自稱是我的老朋友,恐嚇我的下屬說他偉大而英俊的船長有性命之憂。
混蛋!
瞧瞧你的胡言亂語把我的無能下屬們都嚇成什麼樣了?
不過我現在只關心一件事,我親愛的埃瑞丁閣下,你跑來送死之前有沒有留下遺囑?最重要的是,遺囑的受益人寫的是不是我的名字啊?“
“很不錯的海盜笑話,布萊克閣下,為了表達我的善意和誠意,我就如您所願發出笑聲,好讓眼下不至於太過冷場。”
埃瑞丁沒有憤怒。
他以一種黑騎士應有的冷漠語氣發出了毫無感情的笑聲,在下一秒他抬起頭,第一次沒有穿黑騎士鎧甲,讓他暴露出了黑騎士們真正的形態。
就像是一團被強行塑造成人形的黑色煙霧,又像是不斷流散又不斷重聚的黑色流沙,他們的形體早已在可怕的詛咒下被磨滅,這些邪惡之物就是他們僅剩於這個世界上的最後迴響。
在那兜帽之下是一張擬人的流沙面龐,依稀能看到活著的埃瑞丁的臉,但卻看不太清楚五官。
惟獨那雙眼睛…
寫滿了一股讓布萊克皺起眉頭的光。
這凌厲又狂野,似乎不被任何規則束縛的目光和他記憶中軟弱蠢笨的黑騎士截然不同,所以,埃瑞丁這傢伙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有這樣的變化?
難道他們在德拉諾找到了個某個厲害的地方完成了海盜職業的“悟道”嗎?
帶埃瑞丁走入房間的獨眼龍獸人海盜看到自家船長沒有動手趕人,便很識趣的轉身走了出去,還順便帶上了門。
這讓這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