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了,反正吵鬧厲害的人就巴不得亂中取利。
由此也可見這種涉及到巨大財富的資產贈與是個多麼艱難又複雜的經濟案了。
蘇以德看來的確很有經驗,他不費力說什麼,一直是站在旁邊指揮自己的屬下,其中一個去找到了播放背景音樂的音控臺,拿了包著紅布的麥克風,洪亮的利用科學技術壓制全場嘈雜的聲音:“這裡是德信律師事務所的秦先生資產管理處置案專案組,我們從五個月前開始應秦良予先生本人要求,開始介入秦先生資產,主要是關於江州樂餐飲集團的遺產處理專案方案,一切有江州市公證機關作為公證,現在我們將對涉及到本案的當事人正式宣讀秦先生遺囑,請……下面唸到名字的當事人,到這邊的休息室裡等待,如果在所有人到場以後沒有出現的,視為主動放棄本案所擁有權益,謝謝,秦……”
石澗仁的名字沒有被唸到,剛才還鬧作一團的那些直系親屬,立刻就跟著蘇以德他們一起走進旁邊的休息室,幾名工作人員還有保安站在了門口,不過那位拿著麥克風的律所工作人員最後說,遺囑宣讀是公開的,外面也同樣能聽見,所以不用大家全都擠到休息室門口。
鬧得最厲害的那幾個迅速被這一串名字給分化,被點到的喜笑顏開的跟著去了,沒點到的還想再鬧,卻發現自己變成了極少數,跟著附和的聲音力量都下降不少。
楊武軍隔著曹天孝探身:“蘇律師的隊伍還是很厲害,聽說他這樣專門處置資產剝離轉移的非訴大律師,全國都是最高精尖的。”
行行出狀元嘛。
1215、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在歐美國家被稱為人上人的律師行業,在中國從來都不是個多光鮮的地位,古時候被稱作訟棍,甚至有些謀士當師爺都羞於說自己在幹這個,而現如今基本上生存在在一個灰色地帶,不為別的,官方民間都沒怎麼把法律法規當回事,靠這個生存的律師自然也得不到多大的尊重。
起碼石澗仁幾次在醫院的經歷中,都能看到那些基層律師和業務員也差不多,到傷患那裡發傳單攬業務。
不過任何行業都有金字塔塔尖的存在,孟桃夭就很清楚蘇以德的地位:“一般人都以為律師主要是打官司的,其實這種訴訟業務比較低端,刑事訴訟的最普通,民事訴訟專業程度要求高得多,做到蘇先生這樣非訴大律師的,擁有自己的專業團隊,只為大企業提供資產服務,全國也就幾十位而已,到哪裡都是座上賓,我們學校好多人都把他當偶像。”
石澗仁回頭看了眼這個有點小神秘的法務部代主管:“你呢?你是個什麼水準?”
孟桃夭飛快的收起對蘇以德的崇拜,又變回那個有點略活潑的小職員:“他是我最嚮往的目標,不過他的奮鬥史不可能複製,第一批改革開放後出國留學的精英,蘇先生還能從那批人中間脫穎而出,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再說當年國內法律界頂級人才缺失的情況,現在也不可能再重現,所以我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但很明白永遠不會達到那個地步,能跟著公司參與和蘇先生的合作,就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石澗仁瞭然的點頭:“有目標,又能看清自己的實際情況,好事兒。”
兩位旁邊站著的年輕官員互看一眼。
張明孝就沒什麼遠景目標,伸長脖子看熱鬧,還偷偷的把腰間伸縮甩棍和電警棍給挪到順手的地方,酒店安保還是有權購買配備這些東西,只不過帶到企業範圍之外用的話有點違規,不過他不在意:“秦家村這些人,還是有點傲哦,牛皮哄哄的……”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秦良予在那個看似層級不高,實則權力渠道都很驚人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幾十年,又有手腕發展成這麼大的產業,秦家村雞犬升天的氣焰是必然的,以前在那小別墅和秦智生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