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三說道:“這倒是,京城是最好乾掉安子的地方,他現在只蘇家參加喪禮,很好。”
羅雁陣和羅三來到了一家四合院前面。
羅雁陣敲門,開門是一個老人。羅雁陣說來自雲南,那老人引領者兩人進去。
兩人走進了庭院,庭院乾淨整潔。
“羅三,你大爺現在才來。”突聽一聲喊道,羅三尋找聲音望過去,只見客廳中坐著一個男子,端的是一個儒雅帥氣。濃長的眉毛,秀挺的鼻樑,笑起來的帶著幾分溫和和探究。
納蘭君,據說是納蘭性德的後人。
納蘭君右腳踏在一張凳子上,兩隻手正在剝著花生,他的身邊坐著一個女子,面板細白,長髮披肩,眼睛很大且明亮,眉庭開闊。一雙漆黑的眸子,體態豐盈,簡單的黑色的紅色也裹不住美好的身段,是一個很有風情的女子。
“這天氣弄得我搞女人的心思都沒有。”羅三粗鄙的道,瞅著那很有姿色的娘們,笑道:“哪裡來的娘們?”
“怎麼樣?”納蘭君笑道。
“萬綠從中一點紅,動人春色不須多,可秀色可餐。”羅三抹出一個燦爛的笑意。
“吃過了吧,我都聞到你身上的酒味。”納蘭君手指一彈,一顆花生落進嘴,嚼著,“老頭在書房等你。”
羅雁陣道:“行,那我先進去和你家老爺子談點事情,老三你就留下吧。”
羅三道:“大哥,這有這麼一個大美女,我可捨不得走。”低聲對著納蘭君道,“要不晚上雙飛去?”
“去你的,這可是我的收藏品。”納蘭君作勢要一腳過去,“京城第一名媛,詞蘭。”
“羅少,你好。”趙詞蘭淺淺笑道。
羅三聽著這帶著嫵媚的話,骨頭都要酥了,“你小子可是有福氣了,這娘們的聲很給力吧。”
“還行。”
出了廳堂,羅雁陣來到了納蘭老爺子的書房,門的顏色是朱底金漆的,掛一橫匾,寫著三個大字悠然居。
走了進去,廳堂內窗明几淨,桌椅光亮整潔。走到側面書房,桌上筆墨紙硯樣樣齊備。一個老者坐在背靠的椅子上翻閱《左傳》,穿一個灰色的衣衫,鶴髮,桌子上放一煙桿,那煙桿也是一根有年紀的煙桿了,聽說是趙老虎的祖輩傳下來的。那煙桿已經被幾代人的手磨得光滑油亮。大約是歷經了歲月的煙燻,那煙桿早已通體發紅,變成血一樣的絳紅色,還隱隱發光,煙桿鋥亮鋥亮。
“來了。”納蘭老者聲音不冷不熱,“坐吧。”
羅雁陣瞅著桌子上還有一些書卷,有書卷橫著出來,上面字跡清秀灑脫,恣意揮灑,無拘無束。
羅雁陣不卑不亢的坐下,正經八百的說道:“來晚了。老爺子”
跟納蘭老爺子打交道,用不著摸嘴他的脾氣,這人綽號老虎,老虎的脾氣難捉摸,陰晴不定,上一秒他可能還笑嘻嘻的,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羅雁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兩人都不說話,就好像兩啞巴,氣氛有些詭異。
納蘭老爺子邊抽著旱菸,邊翻著左傳,嗅了幾口,發現沒旱菸了,眉頭微一皺,放下《左傳》,就要裝一鍋土旱菸。這土旱菸年年種,兒子捎給他的“中華”、“熊貓”,他不抽,他說沒味,沒勁。
“我來。”羅雁陣起身,微俯下身子,雙手接過一小方形的白玉土旱菸,手指很穩定的捏出一點。
羅雁陣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捏出旱菸絲裝上,裝完後,坐下,默然。
納蘭維德又笑了笑,點燃,使勁一口,吞雲吐霧,眼眯成一條縫,快活得像神仙。“雁陣啊,你這手藝活倒是很乾脆利落。”
羅雁陣笑了笑道:“納蘭老爺子,這實在登不上大雅之堂,我就是一個武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