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站的就在爐膛邊,除了柴火偶爾的劈啪聲,就能聽見相互的呼吸,趙倩偶爾還有疼得嘶嘶的吸氣聲,然後又把雙手浸到冰涼的水桶裡。
紀若棠倒是跳起來找到自己的雙肩揹包,從裡面找到一小瓶昂貴的護膚水,過來幫趙倩塗抹。
洗乾淨的雙手就很明確了,被石子草葉劃傷還在其次,可以說到處都是燙傷,發紅的星星點點有連成片的趨勢,明天估計到處都會是水泡,紀若棠自己看著都疼,細心的一點點幫忙塗抹,趙倩疼得謝謝都說不出來,少女看見了:“就只是幫他洗個臉,值得麼?”
趙倩嘴都咧開了,抽抽著勉強:“我……現在能為他做的也就這個,還做不好……慚愧都來不及……”想了想終於還是洩露一點秘密:“有點疼可能我反而覺得心裡好受一些,你不知道他住在那破屋子裡,我什麼都幫不了,只能偷偷幫他疊疊衣服,呵……知道我的感受麼,他幫我爸爸變成一個正常人,幫我挺起胸膛,讓媽媽不再哭哭啼啼,我只能幫他疊疊衣服,所以我有多迫切的想自己變得有能力,能真正幫助他,能真正的幫助這個寨子,所以萊比錫大學邀請我去交流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甚至有種解脫的感覺,只是沒想到走前還能這麼快樂的跟他一起同學一些時間,還能收穫那些照片,謝謝你了。”
紀若棠低聲:“對不起。”
好神奇,本來應該是火星撞地球的正牌跟小三,怎麼會變得這麼和諧了,連紀若棠自己都不相信,說完連忙解釋:“我是說照片的事情,但不是說阿仁對不起,他肯定是我的!”
趙倩笑笑:“咦,這是什麼水,好像真的沒那麼疼了。”
紀若棠也不在乎她的避而不談:“生肌水,養護聖品,這一瓶六千多吧。”
啊?
看著也就是個指甲油大小的金色玻璃小瓶,蓋子拉出來有個小刷子,這麼塗抹幾下好像就沒多少的東西要好幾千?
已經把好幾千塊塗在手上的小白花有點難以置信。
結果旁邊的灶臺上水已經咕嘟嘟的滾開了,紀若棠跳起來要揭蓋子,趙倩叫住了她,看那風風火火的動作,要是被一開鍋的水蒸氣燻了,養護聖品都救不回來。
這倆之間也太和諧了吧。
不過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
三個和尚沒水吃,當初趙倩跟石澗仁單獨在這木樓上,還喝酒壯膽的想酒後做點什麼,現在要是紀若棠面對不省人事的小布衣,沒準兒還會想點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但是在一直平舉雙手的趙倩目光下,紀若棠還真是專心的只幫忙擦臉抹背。
女大學生還不滿:“衣服,衣服掀起來抹,腰,褲腿,還有褲子,幫他脫了挨著擦……”
不可調和的階級矛盾是依舊存在的,紀若棠轉頭看看她,回過來就接了石澗仁的運動褲繩結,作勢雙手要拉掉整條褲子,卻發現餘光裡的趙倩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喂,你怎麼不害羞啊!”
趙倩跟看小孩子一樣有優越感:“我們上課有畫人體模特的,我畫阿仁都畫了好幾個星期好不好,有什麼沒看過的……”她還是故意隱瞞了一點人體課後半截換模特的事實,不過現在光是想想後來換的那個老年模特,再對比下石澗仁那充滿青春健美的體型,雙手火辣辣的感覺好像忽然就延展到了臉上,整張臉都發熱發紅,還好木樓上燈光暗,不會被發現。
紀若棠終於大敗,石澗仁做過模特的經歷她只是在王汝南的事情上隱約聽說一點,當時沒在意,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情況,頓時有點口吃:“你……”
好在趙倩也不想幫她突破心理極限啊:“翻過來,幫他翻過來,拉了外面的運動褲擦洗一下吧,主要是去去汗,他自己明天早上醒了再去洗澡。”
嗯,就算是面對穿著褲衩的光膀子石澗仁,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