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有其事的好像能聽懂人話呢。
其實為了杜絕再出現曾洪富那一撥兒流氓習氣擾亂浴場氛圍,這邊的保安人員數量是大幅加強了的,不光從酒店、產業園借了二三十個人過來,最近還新招了幾十個本地年輕人補充,在兩位霸王花的帶領下搞軍事化訓練,所以現在幾乎每個路口都有穿戴整齊的男女安保人員結伴值班,五一前還抓過幾次小流氓,扭送警署以後現在徹底不見了。
於是就算是沒穿衣服,石澗仁這抱著孩子到處遊蕩的老闆還是很快被發現了,傅育林開著一輛兩排座的開敞式電瓶車不一會兒就滋滋的滑過來熱情:“石總好,週末又陪著孩子了?”看石澗仁真是一個人,就把車靠邊停了杵著雙杖跟上說話。
石澗仁體諒人,選擇路邊的一處長椅坐下:“昨天就看你欲言又止的,有什麼直接說。”
傅育林把兩支柺杖疊到手邊,儘量正式點半側坐對著石澗仁:“石總,這周跟著安保部長去了一趟江州,到您的酒店集團還有產業園都去參觀過,我有個不情之請。”
石澗仁點頭:“儘管說。”
傅育林的態度不讓他意外:“我雖然已經殘廢了,但就像您說的我不服老,還有一把可以奮鬥幾十年的老骨頭,我想跟著您到外面去看看世界。”
石澗仁依舊早就知道般點頭:“嗯,我從三月開始掛職,八月就會結束離開政府部門,到時候很可能是由史秘書來接手,但他可能也不會把這個當成終點的,你很有可能還是實際掌管這個景區的總經理,這些天的改變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我也會向區裡面大力推薦的。”
傅育林飛快的扭頭看看周圍摩肩接踵的遊客,敏捷得不像個頭發花白的殘疾人,再看向石澗仁的時候依舊堅定:“沒錯,這裡的確是傾注了我大量的心血,就像我的孩子一樣,可幾年前我就已經當過這裡的老闆,而且在這裡忘了我原本有多少雄心壯志,後來還耿耿於懷的一直放不下這裡,可這些天重新管理這裡,就好像還了願,我已經覺得滿足了,如果再繼續待在這裡我就是在走以前的老路,哪怕我再開發景區,再把這溫泉產業做大,我已經覺得沒什麼意義了。”
丟丟耐不住性子,伸手去摸那花白的頭髮,傅育林不躲,可石澗仁讓開了,抱著孩子起身輕輕拍打搖晃:“沒有其他原因?”
傅育林快速抬頭看了看石澗仁,低下頭搖搖:“沒有……”
丟丟還是有點鬧,石澗仁只好拍拍傅育林的肩膀:“好,我建議你做一個完整系統的關於這邊未來發展方案,我幫你交給區裡,然後就可以到產業園那邊去報到……我們那邊的工作崗位其實非常多,也缺很多人手,如果你要做老本行,我們在鄰省山區有個風景區,以民族風情酒店、茶山產業以及扶貧工作結合在一起的大專案,你肯定有自己擅長的職務,如果你想接觸全新的商業領域,我們在網際網路、連鎖體系以及跨境貿易上面正在努力。”
傅育林有些激動的抓了柺杖掙扎撐起來:“謝謝石總!謝謝您……”
石澗仁老氣橫秋:“我不管你離開這裡的初衷是什麼,我想這兩個月你已經瞭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是基於對我的信任,才想加入我們,但我希望你更加清晰的瞭解我們這所有的創業夥伴,瞭解我們是懷揣什麼樣的理想,那時候再想回來都來得及,只要在我離職以前,我想都是能辦到的。”
傅育林那比年齡更蒼老的臉上抖動得有些厲害,從之前的經過,石澗仁也清楚他是個情緒比較外露的人,這會兒更是表情複雜,只是因為路邊長椅周圍路燈照明只能說勉強看路,看不清眼神,他也就無從判斷更多。
丟丟哇哇哇的哭鬧起來,石澗仁只好抱著孩子快步離開:“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找我溝通,不要有那麼多顧忌。”
沒錯,石澗仁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