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在救出來以後,渾身精氣神一散就撒手西歸的不止一例。
石澗仁不猶豫了,掏出身上所有東西,也沒多少東西,他真是打算用腦子來找人,然後才是齊衛國的事情,現在只有靠自己了。
解下皮帶脫下長褲,把褲腿用牙撕咬開,拉出布條來。
綁上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放下去,果然超過了自己的身高才觸到底部,沒有電筒那就用手機,開啟這部觸屏手機翻到儘量白色的介面綁著放下去,一個應該從來沒有人進入過的裂縫溶洞中,滿是犬牙交錯的碎石,石澗仁小心翼翼的提著“微光燈”移動好幾個方位,才看見起碼在三米以上的深處石縫中,一具穿著運動服的身體隱約其中!
那破碎的運動服,露出來泡得發白發腫到駭人的大腿,還有上面只穿著一件半截運動內衣的姑娘,不是齊雪嬌還有誰?!
整個過程,齊雪嬌沒有任何反應,一動不動的平攤開來,一隻手橫著掌心向上,另一隻手在身側,無力的癱軟開來。
石澗仁再喊了兩聲沒有回應,就把布條隨便綁在旁邊的草叢上保持指明方位,自己起身開始到旁邊找尋工具。
換個城裡人來,除了回去找人沒有任何辦法。
但石澗仁偏生就能立刻從周圍茂密的茅草中用石頭片切割下來立刻編織,一邊搓草繩一邊和下面說話,讓不知道是不是昏迷了的齊雪嬌能聽見聲音,不至於失去希望:“你媽來了,打我,天天打我……”
還有樹藤,樹根,和草繩一起交織著編在一起,最多一小時,石澗仁搞出來兩根六七米長的草繩,小孩兒手臂那麼粗,都固定在旁邊的大石頭下,才小心翼翼的抓著滑下去。
一下去,石澗仁更明白了齊雪嬌為什麼沒法做出求救訊號,可能就是在洪峰那一下,這姑娘被衝進來以後就摔斷了腿!
而且這裡面幾乎所有地方都長滿了青苔,溼滑得要命,顯然長期有水從這裡沖刷而過,到更深的漆黑深處去!
一個斷了腿的姑娘,在這裡根本沒法起身,自然也就沒法離開自救。
更恐怖的可能還在這種面對深淵一般的心理恐懼吧?
換個女孩子估計早就撐不下去了。
可石澗仁還發現那斷掉的腿已經被齊雪嬌包紮矯正過來,她也是從自己身上運動衣撕下的布條給綁住了腿,然後她躺著的地方周圍,可以說所有的苔蘚都已經被她吃完了,這幾天這姑娘就全靠這個活過來的!
而生存中最必須的水倒是真的不缺,那件撕掉的運動衣就墊在身體下,就是為了避開旁邊的水窪,看得出來齊雪嬌在儘可能的條件下,用自己的專業技能挽救了自己,既沒有徒勞的耗費體力去攀爬不太可能洞口,也沒有自暴自棄的喪失求生心態,一點點的讓自己活下來了!
伸手觸碰一下口鼻,石澗仁自己也有些疲憊火辣辣的指尖感覺不到什麼氣息,脈搏更是弱得感覺不到,他是不熟悉什麼頸動脈的,最後選擇趴在那厚實的胸口,隔著運動內衣,終於聽見裡面的心臟還在有規律的跳動,好像略微有點快的跳動,不知道是好是壞,石澗仁趕緊忙碌。
先搬動一切能搬動的石頭在選好的邊角壘起來,儘量壘高一些,看得出來,齊雪嬌似乎也做過這個努力,但斷了腿就讓她有心無力,而且這裡面的石塊絕對不足以壘到洞口,充其量能讓最後攀爬出去的距離小一些,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石澗仁現在是要帶著個人出去。
差不多有點高度以後,把一身冰涼的姑娘小心翼翼抱起來,用自己脫下來的所有衣裳和草繩把她包裹綁好,兩根都綁好,自己才抓著先爬出去。
不得不說,石澗仁這個時候也完全是靠著一股子毅力才能攀爬了。
整整十多個小時的勞累,現在不停的勞作,如果不是找到人的那種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