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助理不需要檔案都如數家珍：“紀總是跟兄弟集團的齊副總、勘探設計院的高工、還有銀行的劉副行長、清風廬的馮大師一起，一行六部車一同前往的，兩部越野車，兩部商務車，另外兩輛越野車是其他公司的，出發的時候我記得是二十二個人。”

監控室裡的五個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地圖的移動上。根據石澗仁翻開的地圖冊，操作員移動滑鼠和畫面。讓介面朝著北邊移動，隨著那些城區道路平面地圖變成了帶等高線的野外山川地圖，文助理這樣的女性基本都看不懂了，張明孝還在不停的對照地圖冊上的地名，因為整個畫面離開城區就基本全都是英文，操作員介紹：“去年剛買的，在國內都是最先進的，但是軟體核心是國外的，只是做了簡單的市區地名翻譯，我們也基本都在市區瞭解情況足夠了。”

很讓人失望，拉到那個名叫黑石山地區的周圍，包括最近也在十多公里外的黑竹縣城，都沒有看到任何紅點。

石澗仁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地震發生以後，我的行動電話打了一個電話就再也沒法接通，這種衛星定位也會因為地震癱瘓麼？”

操作員肯定：“不會，衛星是美國人的，定位系統也是香港那邊做的，只要車上的定位器還能收發衛星訊號，只要在衛星覆蓋區就會出現在螢幕上，除非車輛沒電超過48小時。”

石澗仁湊近點：“之前呢，出事之前呢，你們有看見這幾輛車在這個區域麼？”

兩名操作員面面相覷，吶吶：“沒有要求我們跟著紀總的車輛定位訊號，所以……我們沒有看。”

石澗仁摸下巴沉思，自己在現代化技術方面的知識有限，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直起腰轉身面對低頭操作行動電話的文助理：“能不能帶我去看看關於黑竹縣還有黑石山地區的檔案資料？”

給他示意一下自己的行動電話，文助理表明自己也不是在開小差：“電話依舊不能打，但是簡訊可以發，應該是太多人同時在用，造成整個系統堵塞了，有的，檔案都在總經辦，我們過去吧……”

石澗仁正要收起自己的地圖冊，張明孝卻抬頭：“小汪，座標軌跡呢？以前集團有輛車被偷到外面拆了電瓶線，我們不是請裝置公司順著後臺移動軌跡的座標資料給找到了？”

兩名操作員才恍然大悟：“對！後臺有記錄移動軌跡座標……這邊，這邊，的確很少用，主要都是英文。”

文助理的英文顯然非常好，湊在螢幕邊指導操作員一步步在軟體裡找到了後臺軌跡檔案，開啟以後密密麻麻的英文單詞和數字，但顯然操作員和文助理都擅長看這個，很快順著時間軸找到了最後的地方，12月5日下午2點34分51秒，最後的訊號座標詳盡列出來，之後再也沒有訊號了。

而這個時間，現在在石澗仁的右耳耳機裡，已經被電臺反覆提到，就是這次特大型地震發作的時間！

石澗仁摸出自己的電話，對照紀如青打通電話的時間，也就早個幾秒鐘！

不知道她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看到了什麼，在最後的剎那選擇撥打電話給石澗仁，而不是自己的女兒或者任何一個下屬！

酒店監控室裡一片死寂，包括張明孝臉上都有些發青，文助理更是立刻紅了眼圈，被最終證實的訊息讓她使勁捂住了自己的臉在做深呼吸。

兩個操作員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不知道該做什麼。

只有石澗仁在動，把那一串座標數字都記下來，從那個txt文字檔案裡，他已經掌握了檢視規律，這個座標從上午十點過抵達以後就沒有移動，直到消失，所以低聲要求操作員：“能不能在地圖上搜尋這個座標的精確位置，我看看。”

這個很簡單，一個紅色十字放在儘量放大的等高線山川地圖上，石澗仁發現這裡的確是個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