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倪星瀾就說自己出於禮貌也要回個電話,於是石澗仁拿著電話湊在倪星瀾耳邊,看她春風滿面的給電話那頭兒的柳清打了快一小時電話!
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瀕臨癱瘓的重症傷員。
晚餐的時候,倪星瀾開始能進點流食了,但對於石澗仁要幫她收拾排洩物又感到絕對不允許出現,所以藉著要石澗仁自己去吃飯,換杜文婷來陪伴。
其實這時就已經能看出來手術麻醉的藥效開始過了,倪星瀾臉上的笑容愈來愈有點強忍的成分,連線全身神經的脊椎受傷,可以說那種疼痛是稍微一點點移動都會帶來剖心噬骨一般的痛苦刺激,為了觀察神經反應,醫生是叮囑儘量晚點打止痛針的,所以這小姑奶奶硬是撐著臉上隨時掛著笑。
這種痛苦到了半夜時分終於達到頂峰,晚飯後睡了一會兒的石澗仁一直坐靠在病床邊看書,忽然就聽見咯吱吱的輕微響動,翻身起來一看,倪星瀾早已疼得連嘴皮都咬破了,發出牙齒摩擦的聲音。
石澗仁剛把她恢復了知覺的手握住,那還不能完全控制住的全麻以後手部神經顫抖著差點把他的手指都能掰斷,豆大的汗珠以肉眼可見的狀態在姑娘身上湧出來,石澗仁連忙通知護士還是打止痛針吧。
光彩背後無盡的磨難又有多少人能知曉。(未完待續。)
768、初現一桌牌
國慶節的幾天長假裡,石澗仁都留在了病房度過。
杜文婷說得沒錯,倪星瀾需要的就是石澗仁來,哪怕全身一動不能動,少女的臉上幾乎只要醒過來都帶著甜甜的笑,只有早起化妝,收拾身體的時候,石澗仁才會出去打個電話透透空氣,其他時間全都陪在床邊,連睡覺都是在陪護小床上。
24小時以後就離開了重症監護室,轉入高階病房,杜文婷則除了睡覺在沙發上,白天都儘量坐到外面的椅子上待命,生怕打攪了這對兒鴛鴦。
石澗仁卻把她喊進去討論關於建立製造業資料庫的事情,哪怕石澗仁在千里之外,現在依舊能看到江州那個富有生命力的團隊在不斷髮酵擴充套件,杜文婷離開明星助理崗位以後,可能不光是賣點尾單雪地靴的事情。
杜文婷聽了尾單大王車禍喪生的故事,驚嚇程度比較大:“三個月利潤七百萬元?”
石澗仁能讀出她的目光是驚訝而不是貪婪:“他找對了巨大的商機,但是用錯了方法,藉助名牌和仿冒假貨之間的巨大差價賺錢,這條路是行不通的,也許某個階段能鑽空子賺錢,但這不是一個做大事人的胸懷,你如果還有興趣在這條商業的路上走下去,我建議你整合我們擁有的渠道,去了解制造業,接觸製造業,選擇其中能夠合作的,嘗試做一些屬於我們自己的品牌,而不是假貨,我們有市場,有製造,為什麼不能好好的做生意呢?”
前內衣店老闆有點侷促,但卻沒有難堪拒絕,飛快的看看傷員:“這些日子我有空也在想,想我到底能怎麼做,雪地靴的生意其實現在看起來,已經在網上有仿冒品出現了,做不做尾單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您帶著我在粵東見識了自己動腦的生意應該是怎麼樣的,和我以前只會守著個小攤做生意完全豁然開朗,我會試著去看看的,可……現在倪小姐……”
倪星瀾甕聲甕氣:“沒事,你當我不存在,自生自滅好了。”
杜文婷更加拘謹:“不是的,不是的,我想石先生和倪小姐你們都是一家人,我……”
倪星瀾就喜歡聽這個:“對嘛,你跟他跟我又沒區別。”
石澗仁不跟傷患爭論,起身出去:“我再去主治醫師那邊諮詢清楚點,後天返回江州看還有哪些需要注意的。”
結果最主要的就是得帶上一包紙尿布,這就證明了石澗仁更不可能全面照料倪星瀾了,更不用說長期臥床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