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話,就是要看看……”多說得幾句,言語才流暢起來,醫生給她簡單檢查一下叮囑接下來會開一系列檢查專案,就讓她好好休息,剩下就只是養傷了。
但耿海燕只草草的看了眼那個丟魂落魄的皮夾克,還是把目光停留在石澗仁身上,石澗仁和她對視,有點笑意但平靜的對視。
耿妹子的情緒就從剛才的動態變成靜止了,慢慢的柔和下來坐在那,目光跟表情都柔和。
齊雪嬌很有專業精神的連忙去床尾搖床頭,方便病人靠躺,靠近了的動作驚醒金老闆,好像突然發現自己坐在地上的金老闆連忙撐著變成跪地:“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給我個機會,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人計較……”
齊雪嬌專心搖把手:“自作自受,滾遠點。”
石澗仁也看這地上的人,從那目光裡看到更多是怨毒,有點哂然,這種人真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切都是別人在整他,金老闆則看齊雪嬌的動作,可能有點難以置信聽起來這麼手眼通天的人,居然彎腰蹲在那幫別人搖床頭,按照他的思維模式,那被自己打傷的人不就更有地位?
可能也沒想自己找到耿海燕父母時候是多麼居高臨下的用錢來砸,現在就那樣在地面順著爬過去幾步對床上的姑娘磕頭作揖:“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你幫我說說情,放過我,多少錢都好說……”
耿海燕臉上也終於閃過些厭惡:“看見你就煩,你已經讓我爸媽都賣了我,我還會可憐你?走走走……”
石澗仁把床單上散落的那些錢撿起來塞過去:“走吧,從你打傷人開始,事情就變成另外一個樣了,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可笑你到現在還認為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不是反省自己動手傷人,至於你其他罪責不是今天翻船,遲早也會暴露出來,早點出事說不定罪責還小些。”
剛才還那麼囂張的人,現在轉身毫不拖泥帶水的抱石澗仁的腿了:“兄弟……給個機會,不要整我!別整我……”簡直聲淚俱下,可憐得好像一條哈巴狗在不停搖尾巴了。
石澗仁把錢塞對方皮夾克裡,伸手抓了那毛茸茸的衣領往外拖,對這種全心全意把問題推卸到別人身上的可憐蟲,毫無憐憫,扔在門外要關上病房門,這時候才發現那穿著貂皮的漂亮女人已經早就沒影兒了。
齊雪嬌還在專心詢問傷患:“有沒有什麼東西想不起來的?一般重擊可能會導致部分腦細胞損傷失去記憶。”
耿海燕竭力思索了一下,可能還是覺得有點疼,捂頭:“好像是有點……”
倪星瀾感興趣極了:“失憶?真的有這種情況?我還以為都是影視劇裡面編的呢,哪些部分想不起來,石澗仁這個人你還記得不?”
耿海燕能沒好氣的腫著眼看她:“你就想!”
石澗仁覺得傷員的精神狀態都還好,看看一屋子姑娘,自己乾脆就不進去了,坐在外面助理的旁邊開始給洪巧雲、莊成棟他們發簡訊報喜,結果沒一會兒齊雪嬌也出來了,嫻熟的指示助理:“麻煩幫著點個飯菜,耿經理也餓了,大家都準備吃飯吧,現在精神狀態還不錯。”
助理崇拜的跳起來,留下石澗仁對齊雪嬌誠懇:“謝謝了。”
齊雪嬌還是觀察他表情:“你又要說我仗勢欺人了?”
石澗仁搖頭:“我只是突然覺得有點可怕,因為這社會但凡有點地位產業,屁股上沒沾屎星子的人屈指可數,只要想收拾誰,泰山壓頂的毫無困難,今天可以這麼收拾他,明天也隨時可以收拾我。”
齊雪嬌皺眉:“你沒問題誰來收拾你?”
石澗仁笑笑:“你敢說你從生下來到現在一件違規違紀的事情都沒做過?”
齊雪嬌煩躁:“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陰陽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