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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雪嬌好像也從自己剛才有點恍神的感覺跳出來,飛快的收回手背在身後,她比石澗仁更理解其中一些規則:“第一天看見這棟辦公樓我也覺得很氣憤,晚上還打電話給我哥抱怨過……”看見石澗仁立刻轉過來的頭連忙解釋:“沒有別的意思,我跟齊衛國感情好,什麼都愛聊,我在做什麼事情也喜歡給他說,我說了不需要他幫忙,也不會找他們的,但這種事情他是這麼跟我說的,既然這棟樓能堂而皇之的立在這裡,那麼就不是前鎮政府一意孤行,起碼按照規程十幾道審批程式一個不缺的應該都手續齊全,如果公開宣佈因為這棟樓讓這個鎮領導班子受處分,那順帶的也應該清查這十幾道程式的批准人,那牽扯的範圍就太大了,沒準兒連江州市委都得有人出來為這個承擔責任。”
石澗仁恍然的哦,苦笑挪步:“那還是我太天真了。”
齊雪嬌立刻有點急切的跳前幾步側身:“沒有!沒有,你沒有錯,你做得非常好,我知道今天這件事看似輕鬆,其實你都是花了心思算計準備的,一言一行都有目的,你是真的用心在做這個鎮領導,千萬不要覺得氣餒,畢竟工作沒有十全十美,我們要學會辯證的看待……”
石澗仁不需要別人來寬慰:“我不是氣餒,而是覺得自己的確有點幼稚,也對……這件事也就是放在這個貧困鎮顯得有些刺眼,其實同樣一棟樓放在溫泉景區那個鎮,絕對就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鎮上有年營業額過億元的企業,這點鎮政府辦公樓算什麼,所以上面審批的人不到現場來看是不會覺得各方面有什麼不妥的,要論到修建漂亮氣派的辦公樓,各級政府機關都有這種情況,橫向縱向的比較看看,這風土鎮的大樓也真不覺得有多離譜了。”
齊雪嬌還探頭看看石澗仁的臉,藉著石橋修繕工地上掛的照明燈確認他表情不是說反話:“你這麼說,又該我覺得慚愧了,好像這幾年我都覺得習以為常理所當然,看著機關單位或者部隊裡的各種設施豪華氣派,都沒你這種敏感性,完全忘了這個國家和政黨在打江山的時候是把艱苦樸素隨時掛在嘴邊的。”
換個姑娘可能都很難和石澗仁談論這麼高階的話題,用句體制內的話來說就是務虛,這可不是個貶義詞,專指那些涉及到理論、政策的根本內容,這年頭說點這個都會覺得是多沒意思的,可實際上任何事情都得是思想為先。
石澗仁也確實是要找個人說說,基層工作比他想象的複雜零碎,而作為基層領導往上看會顯得過於急功近利的想升遷,往下看呆久了就會視野僵化,覺得這一畝三分地就完全是自己的天下。
所以兩人隨口聊著,也挨著順便看看工地,在整條街道中部對著員外宅子的一棟店堂現在就是現場指揮部,傅育林乾脆住在這邊,和幾個技術員同吃同住,現在看石澗仁過來,趕緊杵著柺杖過來介紹,然後都發現了石澗仁身上的印跡和血痕,有點吃驚,齊雪嬌連忙介紹是晚飯前在原鎮政府那邊給群眾做解釋工作造成的。
傅育林才哦:“怪不得剛才有好些個鎮上的居民都過來轉悠,問這裡是幹嘛那裡是賣什麼的,仁總有眼光,從現在就開始調動他們的積極性,其實從旅遊設施配套來說,這裡還差得遠,住宿條件只有二三十張床,如果真的是廣告推廣出來以後,要麼加開幾班早晚旅遊班車,要麼就要有更多的住宿環境,後者當然是我們更希望的,只有把旅客留在這裡,才能產生消費,特別是我們這樣決定不賣門票的……”
現如今江州乃至全國各地的旅遊景點就沒有不收門票的,連月亮湖景區都搞了個售票口,石澗仁雖然不太贊同,但是那裡他沒有發言權,現在自己能做主了,當然要實行這一套,因為產業園給了石澗仁很大的啟示,不要門票的景點是最吸引國內遊客的,像眼前這種完全沒聽說過的景點,就得靠這種形式帶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