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石澗仁想撓頭了,根本不是這個表態的意思好不好,齊雪嬌忍不住解釋:“從一開始我加入大唐網,就沒有為了利益,跟阿仁從一開始也決定把所有股份用來激勵別人一樣,這是阿仁堅守的底線,也是我的底線,我們沒有任何希望透過這些產業牟利的意圖,既然我們走到一起,那就更不願讓人把這看成夫妻店,我也會徹底退出來,但我們跟這些夥伴,應該還會保持很好的私人友誼。”
楊秋林有點費解:“有這個必要?”
齊慶軍卻無聲的點點頭,接過警衛員遞上來開啟的酒瓶給石澗仁斟上:“好,我贊成你們的決定,這才是有心胸有擔當的孩子,來,阿仁,喝一杯。”
看石澗仁跟他一起仰了脖子,才開口:“但是作為你們的長輩,我也想囑咐你一句,如果你的理想是遠大的,就不要在乎那些對你的曲解,堅定的走下去,最後掌握話語權的永遠是那些堅定不移的人,而不是投機者,更不是那些瞻前顧後的怯懦者。”
彷彿這一刻,齊慶軍才把面前這個年輕人當成自己的孩子,又或者連齊雪嬌從小到大都沒聽父親這樣教導過自己,有點吃驚又幸福的左右看了看兩個男人,旁邊倒是正好有個食客剔著牙經過,可能聽到點話語,滿是嘲諷好笑的走過去,以為遇見酒喝多了大放厥詞的吧。
石澗仁當然不這麼認為,這看似平平常常的話,卻是無數殘酷鬥爭精煉出來的至理名言,這一刻他甚至有種明悟,現在這世上的至理名言因為太輕鬆就能看到,反而不會得到珍惜,一定要看是誰說的,所以才會有名人名言的市場,於是他臉上是有點思考的笑意:“不知道我這樣說會不會讓您有些失望,在之前我的理想是兼濟天下,我跟夥伴們也努力做到了一點點起步,但這條路是遙遙無期,需要持續努力的,所以在保持關注的前提下,從現在開始我的理想是讓齊小姐幸福,我對這個念頭倒是堅定不移的。”
齊雪嬌已經忍不住捂額頭了,哪怕爽朗如她,也沒體會過這種當著父母面兒說情話的場面,不知道是幸福感還是想掩飾自己眼裡的情緒,反正有點暈,得扶住,關鍵是臉蛋兒已經紅透了一直蔓延到耳根。
楊秋林也有點吃驚,畢竟不到三十個小時之前,她跟石澗仁還頗有些談判的意思,現在居然變成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局面,簡直反差了。
齊慶軍看著石澗仁的眼睛,目光炯炯的看著沒有半點醉意,好幾秒才笑出來:“你呀……來,再喝一杯。”
石澗仁仰了脖子也就到此為止了:“再喝今天就沒法去做節目了,希望有機會能再陪伯父多喝兩杯。”
齊慶軍更點到為止:“我也難得可以放開胸懷輕鬆的喝兩杯,非常好,你那個節目不錯,但去年你沒有參與出現以後,格局下降不少啊,我跟你阿姨都不怎麼看了。”
剩下的飯桌談話更像普通家庭普通會面,或者說更像年輕人結婚前雙方家長的見面,只不過石澗仁確實沒人可代表。
楊秋林肯定是對石澗仁的來龍去脈都做了調查,但還是搞不清那位把石澗仁撫養長大的老人是誰,齊慶軍對石澗仁是孤兒更不在意,但有分析他的父母要麼是附近村民,更有可能是當年歷史變動時期那些知青或者被貶幹部的遺憾,因為天高山遠,那些年很多政策傳遞到深山已經比較滯後了,但這依舊沒影響到一個人格的塑造,所以他對石澗仁口中收養他的爺爺,很敬重。
石澗仁當然不會再提徐少連的事情,一家四口說不上吃得酒足飯飽,起碼氣氛非常和睦,楊秋林都忍不住說這是齊雪嬌自幼能走路說話以後,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最女人的一次,而且就是這麼說了齊雪嬌依舊只是嫻靜的輕笑下,讓齊慶軍又感嘆。
看來往日齊雪嬌確實是太過於上山下海了。
最後滿意而歸的齊家夫婦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