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嬌笑:“那你覺得我們是不是真的可以嘗試一下突破另外一重關係呢?我有很多這樣的文章教你呢。”那口吻簡直像是大灰狼在騙小綿羊,不過在藝術學院這樣的事兒還真比比皆是,無論美術類還是戲劇、音樂類院校,藝術家都習慣於尋找自我,享受人性,不然怎麼有藝術靈感呢,所以各種老少配也不出奇。
石澗仁連忙劃清界限:“不可能,不可能,你再這樣說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洪巧雲一身高階時裝的長嘆一聲:“老了啊……誘惑力不夠咯,想當年還是一勾一個準的……”又反過來好奇:“難道你喜歡小姑娘?那種看著蠻清純的?”
石澗仁真的不擅長討論這個,跳起來去觀察那幅畫,果然是洪巧雲已經把主角跟周圍兵卒的面部用單色勾勒出來,寥寥幾筆都神采俱現,學生們只需要按照這個單色結構填充顏色就好,至於衣服上、盔甲上的變化之類,那就更不用大畫家動手了。
關鍵是文天祥頭上真的也變成了抓髻,有些散亂,跟衣服上的殘破有呼應,效果加強了,石澗仁有點與榮有焉的得意,笑著給洪巧雲示意:“嘿嘿,我建議的。”
洪巧雲理解的戲謔:“我第一次有畫作公諸於世的時候,也有種興奮感,等來過好多次以後就習以為常了,要不要也在這張畫上給你署個名,藝術顧問?”
石澗仁不上當,可順著畫面多看幾眼哈哈笑:“這個真得我來幫你們!”
原來畫面一角自然是要把文天祥那首膾炙人口的《過零丁洋》書寫在上面,結果這些藝術家們居然是用鉛筆先描好了字形,然後一點點用顏料描的!
這叫什麼書法!
而且那些字也不知道是去什麼地方找來的字帖拼湊的草書,完全沒有書法連貫的氣勢。
石澗仁難得有些嗤之以鼻,抓起旁邊的顏料筆就在草稿畫板上隨手按照那格局寫下來:“不比你們這個漂亮多了?”
洪巧雲還是能欣賞書法的,稍微一比較就埋怨:“讓她們找個稍微好點的書法,結果搞這個,來吧,我把原來的抹了,你來寫……”畫畫她可能上心,邊的幾個字平時真沒注意,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流水化的作品,能專注到她這個份兒上已經很不錯了。
總算是找了個事兒不用討論男女問題。
而就在這同時,外面真是風起雲湧,先是學生們亂七八糟說什麼的都有,有人義憤填膺的說是那棒棒動手打人,也有人不昧著良心說人傢什麼都沒做,而其實楊澤林只是出了鼻血,卻被撞得臉上青淤一塊看起來頗為嚴重,乾脆去了市裡面的醫院做ct檢查,看頭部有沒有受到創傷,等他晚飯前剛從市裡面回來,就被叫到了院領導辦公室去。
其實時間主要是洪巧雲耽擱,蓋掉那些字跡的顏料以後,石澗仁蘸著黑色顏料一氣呵成的就寫完了,雖然是扁頭的畫筆,石澗仁還覺得挺新鮮有狀態呢,女老師正抱著手臂頗為欣賞的觀察他那單手揮灑的文人範兒,電話就響了,石澗仁認得她摸出來那行動電話可是最貴那種翻蓋外帶閃光的,二手都得好幾千,小巧玲瓏的拿在手裡簡直跟身上的時裝絕配,不過臉色一下就冷若冰霜了,淡淡的在耳邊聽了幾句,簡單回應幾個字:“知道了!”
合上電話,瞬間把表情變成輕鬆:“已經解決好了,學生毆打模特以及老師,破壞課堂紀律,開除留校察看,老師課堂管理不嚴,寫檢查和接受課時費罰款,要不要給你換個老師?聽說是要你當全身裸模才引發事件的。”這時候又掛上調笑的眼神了。
還問了問這個開除留校察看是什麼樣的懲罰,石澗仁有些皺眉的瞄瞄已經寫好詩詞,放下筆泡在油料裡:“本來我應該講究個殺伐果斷,根本不用在乎那些失敗者會怎麼樣的,但我終究不是那種要成為大人物的人,可以允許我有各種各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