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算在這個自己成長中接觸的第一個大地方住一晚,反而被老婆拽著離開了。
現在齊雪嬌終於明白石澗仁為什麼不可能當官了,那比要他的命還難受。
但曾經的小縣城確實是發展了,以前這裡最大的交通障礙就是沒有快捷的交通,最近的鐵路在旁邊擦過沒站,航空、河運更沒有,所以去年剛剛經過的高速公路給了這裡巨大的發展便利,閉塞的小縣城立刻就有了四小時能夠抵達省城的脫胎換骨變化,晚上都還有夜班車前往,齊雪嬌一刻都不想讓石澗仁在這裡待下去。
躺在都沒坐過的臥鋪客車上,齊雪嬌把頭靠在丈夫懷裡:“實現你的理想不一定非要去體制內摸爬滾打,對麼,或許這樣你會幹得更加有效。”
石澗仁有點出神的享受著高速公路的舒適:“其實我早就說過,我們正在經歷盛世,也不能否認現在的政府局面或許是幾百年來發展最好最迅猛的時候,但這其中是多少代人努力才換來的,也是各行各業齊心協力的結果,單獨歸結到任何的誰身上都是不要臉,如何把這一切延續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齊雪嬌現在能聽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要公正的看待問題?”
石澗仁點頭:“我們不過是正好享受到井噴的光景,所以千萬不能飄飄然洋洋自得,真正有眼光的人這個時候反而應該是如履薄冰的小心謹慎,而不是隻會拍馬屁,這時候需要的不光是埋頭苦幹,還要有清醒的認識,獨立的思想,如果所有人都跟著阿諛奉承的去跪舔抱大腿,慢慢就沒人說真話說實話了,有道是,欺君易,欺天下難,與其說在一個上行下效的體制內艱難掙扎,我更願意選擇清醒自我的旁觀審視,這是我從小就塑造的獨立人格,假若跟上徐大人,可能還會稍微裝個傻,結果偏偏命運讓我,更清醒的明白這就是我要堅持的。”
齊雪嬌完全洞悉:“哈哈,命中註定才會遇見我!”
石澗仁也笑:“嗯,說起這個來就是大話題了,其實我在想,我們這就是命運,為什麼你出身長大在齊家,我只是個被老頭兒撿到的棄兒,冥冥中還是有命運一說的,也許老頭兒撿到我晚個半天一天,沒準兒我就凍死了,你的家教鬆散恣意些,可能價值觀完全就是另外的模樣,哈哈,有些研究科學和哲學的人為什麼到最後都去研究星象、神學之類了呢,說不定就是順著這條路思考去了。”
齊雪嬌甜蜜的驚嚇:“你不會突然想著出家當和尚吧?”
石澗仁搖頭笑:“我可不是和尚的面相……”
齊雪嬌還想追問,結果親密的兩口子忽然聽見旁邊的臥鋪床間傳來了那種喘息和摩擦聲,最近新婚燕爾一直略微頻繁的兩口子多敏感的對視一眼,完全想不到還有這種操作!
這種兩邊靠窗中間一溜的三排床位分上下,寬度僅夠一個成年人勉強躺著的,本來是能杜絕此類事情發生,但齊雪嬌和石澗仁多恩愛的選了最後一排挨著的鋪位,沒想到真有人幹這種事兒。
不過他倆再蜜裡調油也做不出來,只能被迫聽現場直播,結果後來發現全程居然不止一個男人到後面來,原來是在做皮肉業務的。
得悉真相的齊雪嬌都憤怒了,差點暴起準備揍人或者抓現行,還是石澗仁把她給擋在窗戶邊:“這就是現實,你能打掉這幾個人,待會兒一群人來對打,然後又跟我們昨天的情況類似,最終我倆又得擺出身份這樣講一番官話,對,現在我們還沒把握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算是搞定了,你認為對這種現狀有什麼改變麼?”
齊雪嬌劇烈呼吸很快就壓下去了,專心的點頭思考:“對,這就像你以前教我的,不要動用自己的特權,我現在已經習慣用自己的力量來解決了,對,對,我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