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任何一個小決定可能都會影響到後來的一切。
好比現在沒有飢腸轆轆的坐下來立刻吃一大碗麵,年輕人就是想抓緊時間融入到棒棒這個職業中去,他可不是真要來當棒棒的,雖然在他眼裡沒什麼職業高下之分,但畢竟勞力不是他的主業嘛。
只不過這是目前改變現狀最簡單的途徑而已。
在路邊花臺裡一個漏水龍頭裡接了一捧水,就著白麵饅頭吃下去,很是不習慣這種城裡清水糟糕的味道,懷念破廟邊那一汪清泉的年輕人很快找到之前看見的那幾個棒棒。
沒有貿然的去打招呼接觸,只是遠遠的觀察了一會兒,就有點失望的離開了。
這幾個人明顯是散人。
就算不知道這座巨大城市的格局是怎麼樣,這幾個棒棒都是浮萍一般散漫攬活的簡單職業者,這點從他們相互偶爾聊天說話,看向周圍的目光都很清晰。
那是種畏畏縮縮,焦慮或者膽怯看向這座現代化都市的目光,總之就是全無底氣。
而在老頭子描述的社會格局中,任何行當都應該有結社團體,而且越是車、船、店、腳、牙這樣底層人物就更應該抱得緊密,和擒賊先擒王一個道理,做個散人浪費時間不是他的目的,回到之前攬活兒的計程車站繼續邊攢點盤纏,邊尋覓蹤跡吧。
普通人身無分文的流落在這樣的都市街頭,舉目無親又投靠無門,多半都會心慌意亂,手足無措,這年輕人卻真是氣定神閒的給自己定下計劃,挑著那黑木棍慢悠悠的等生計。
但這一次等來的不是什麼活計,一個尖嘴猴腮的偏瘦中年男人頗有些鬼鬼祟祟的走過來偷偷看他,年輕人立刻感覺到,轉頭過去,兩人眼光對上的時候還有閃避,年輕人就笑了,站在原處看著對方目光穩定。
好像被這目光罩住了,那中年人猶豫一下過來:“我先前在人才招聘市場看見你罵那個工作人員了,覺得你有眼光。”
年輕人安靜的搖搖頭:“我沒罵他,我也不會隨便評論別人,是他要求我相他,我提醒一下週圍的人而已。”行有行規,那會兒隨口點評幾句,其實還有點年輕氣盛的話多,本來這行是要講究最好緘默,也就是安靜得不說話,有問才有答,可也許還是年輕,在山上這傢伙就話多得要命,哪有半分仙風道骨沉默是金的風範了。
中年人連忙吹捧:“對對對,你看人很準,那小子就是廢物德性,你這真是鐵口神算……”
年輕人嘴角抽了抽,還是忍住了沒解釋,清澈的目光繼續看著對方等待下文。
果然對方天花亂墜也說不出什麼名堂,期期艾艾的開口:“你……能不能幫我算一下財運,我準備去買彩票,如果中了,一定給你重重回報!”說起這個臉上就有些發光。
年輕人一直平靜的表情真的啼笑皆非:“我說了我不是算命!我這個是有根據的相人判斷,這哪能算什麼彩票財運!”說完就不想跟這個面青唇白的傢伙多說,轉身隨便朝另一邊走,打算躲開。
誰知那人卻步步緊隨:“那大師你給我看看,我這面相……面相如何,是不是發財的面相?”
年輕人笑了笑正想說你這標準一臉晦氣的模樣哪有什麼財運,心中一動卻轉頭指著對方的臉:“面相啊……我看不到什麼財運,但卻能看見你眼底青,眉端白,青如浮色,白如臥羊,如果你再沉溺於做白日夢,天上掉餡餅發大財,我看你才真是要黴字當頭走一輩子黴運了……”
那人大急:“那……那怎麼辦?”
年輕人順口:“勤勞致富從來都是根本,你如果繼續賭錢博彩,遲早窮……”正要再說兩句,突然看見這邊的公共汽車站的一個人,一個打著赤膊的男人正在往剛到站的公交車上去。
眼睛一亮就跟過去了,那想發財的中年人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