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棠也吩咐這些天要看緊點,多跟田長青、柳清、吳迪等人商量,然後就帶著石澗仁進候機室了。
已經來機場接了好多次人,土包子小布衣還真是第一次乘坐,不怕紀若棠笑話:“今早做夢了,夢見自己不知怎麼就時間沒趕上,眼睜睜看著飛機飛了。”
因為抽筋耽擱久了點,紀若棠的小腿現在都還處在痠疼中,所以走路基本掛在石澗仁的手臂上,很理直氣壯,但卻沒有以前的嬉笑,文靜的聽著還能思考:“這就是你一直保持好奇好學的心態結果?”
石澗仁的確好奇:“沉穩肯定沒錯,但如果對什麼都一副死沉沉的無聊心情,這一輩子過著也太沒意思了,而且不好奇就不會去鑽研……”紀若棠果然是高階飛人,專有櫃檯辦理手續以後直接簡單的檢查就到貴賓室等候,石澗仁繼續趴在落地玻璃邊看外面的普通候機者,兼帶觀察頻繁起落的客機,甚至連那些候機大廳下的奇形怪狀工作車他都興致勃勃的觀看,有點後悔該帶個相機。
然後就在這時,他忽然看見兩部黑色轎車快速順著航站大樓建築牆根過來,然後平穩的停靠在登機舷梯下,就在紀若棠起身招呼他說貴賓可以優先登機的時候,兩部車開啟車門,後面一輛的後座下來的,儼然正是石澗仁有過一面之緣的宋瀾,目前江州的當地高官已經開始登機了。
也許這就是好奇心帶來的好處吧,如果熟視無睹的冷漠看待周圍習以為常的一切,就不會注意到這個細節,於是石澗仁扶著紀若棠走進綠色靜音通道的時候小聲:“看起來那位宋公子的父親也要跟我們一同前往平京,不知道他會記得你還是記得我。”
紀若棠嫻熟:“我們都會在頭等艙的,待會兒看看咯,有點心理準備就好,不過最好是別打攪我們。”
怎麼可能,作為國內航線的小飛機,前面也就兩三排只能成為商務艙的寬鬆座位,無論是地方高官還是億萬富翁,最多能享受多一點點的空間和提前上機,兩人剛在空姐恭敬的迎接聲中走進去,坐在左側的宋瀾就注目注意到了他們,然後並不算很驚訝的微笑著抬手示意:“清塘的紀小姐,對吧?在工商聯跟市委的會上見過,這位……哦,就是上次寫了那首《水調歌頭》的阿仁小友,來來來,到我這邊來坐,相請不如偶遇,路上我們正好可以聊聊。”
這時候石澗仁忽然有種感覺,這恐怕還真不是偶遇。
但隨著宋瀾左右兩邊的隨從笑著客氣起身讓出座位,紀若棠跟石澗仁也客氣的笑著過去坐下。
石澗仁原本充滿探索的第一次航班旅程就不得不變成客套的應酬。
他還真不喜歡這樣的事情。(未完待續。)
276、灰暗、純淨還是輝煌,其實都一樣
如果不懂人情世故,恐怕這位宋先生,才應該是石澗仁開口詢問那位徐少連徐老先生的最佳人選。
對方起碼應該在江州任官多年,而且喜好書法,跟那位書法頗有造詣的徐老先生多半認識,可偏偏對於這樣一位沒法交心的官場人士,石澗仁卻不能隨意打聽,包括宋青雲在內,如果那位徐老先生跟這些人之間有什麼瓜葛,自己貿然接觸到什麼不該攙和的事情中,中國的官場歷來都很講究站隊的,沒必要為了那個已經對自己無足輕重的人物冒險了。
曾經出入文藝工作者那些政府部門的洪巧雲當然是知無不言,但從未聽說過這人,她也是最近三四年竄起來的,原本石澗仁打算到酒店上班以後問紀如青的,沒想到糖糖的母親卻意外離世,所以這個事情,小布衣只能暗暗的壓在心底。
果然,宋瀾明顯相當熟悉紀若棠以及她母親在地震發生後的故事,甚至對石澗仁在假日酒店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都能比較清晰的表露:“聽小云有提到過,你們倆是金童玉女,年輕有為啊,力挽狂瀾的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