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和凜冽的眼神,用冷豔來形容不知道是不是更符合這點帶著女人味的冷峻,總之不嬌柔也不做作。
石澗仁略顯尷尬的過去,有小心翼翼的態度:“事情差不多了,你是回醫院還是家,我送你,順便經過酒店,我把錢還給你……”說完還補充:“謝謝了,幸好你來,不然我還真的耽擱了。”
齊雪嬌沒發飆,但也沒上車:“有點好笑啊,你一個戀愛都沒談過的傢伙居然去開導別人?”
石澗仁只好把已經半坐進去的自己拉出來,站在車門另一邊,和女醫生隔著轎車頂說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夫妻情侶之間的事情,只有他們自己清楚,我只是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做我能做的,何況他做的事情未來也跟我們的工作有關,算是個專案提升,我也有自己打小算盤的。”
齊雪嬌帶了點譏諷的表情:“你是不是覺得借酒澆愁這種事很好笑,很丟臉?”
石澗仁搖頭:“人都是有情緒需要排解的,我也有喝醉的時候,但現在覺得無論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以後堅決不會再喝醉了,連自己的身心都控制不了,那何談做大事?”
齊雪嬌讓譏諷的表情再濃厚一些:“做大事?原來你圖謀的就是做大事?多大?說來我聽聽看,開疆拓土還是登月飛行?可惜這是和平年代,難道你還想到體制內往上爬,多大的職位才叫配得上大事?部長、總理?還是政治*局*常*委?口氣倒不小!”
對的,她見識過的大場面大人物肯定要到這個級別才能叫大。
石澗仁看著難得這樣刻薄的女醫生,沒有反唇相譏:“對剛才這位我的朋友,失去眼前這個攤子和女朋友,就是大事,但我不會覺得他好笑,因為他憨厚朴實,來自鄉村,到城裡面務工好些年,依舊沒有變得暴戾狡詐,還是保持這種帶點中國普通農民工的特徵,他受到的教育和能看見的層面就是這樣,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是他的理想,但我不是,你也不是,所以你不用覺得……”
齊雪嬌連忙打斷:“那你覺得我是什麼理想?”
石澗仁看著她:“你曾經給我說過,你也有過偉大的理想,後來卻覺得這些東西很好笑,恕我冒昧的說一句,可能你之前太順了,又從小早早的樹立了一個很高的格局,這種格局更多來自於你的家庭和身份帶來的理所當然檔次,可你的內心其實遠遠不夠,所以在遇見感情波動的時候,一下就亂了,亂到現在你都還是沒理清自己到底要幹嘛,因為你已經下意識的在否定之前的理想格局,對未來沒有清晰的展望,這樣下去,當個碌碌無為、早出晚歸的普通醫生就是你的逃避選擇,你看對不對?”
齊雪嬌這次的反應比上回在電梯裡面好點,抬起灰綠色軍裝襯衫的左手在車頂上輕輕敲打:“內心不夠是什麼意思?”
石澗仁想想指遠處的工地,應該就是楊德光他們送盒飯的工地:“那樓上有工人在砌牆,能看見吧,假設有三個人,你問他們在幹嘛,其中一個和大多數一樣很不耐煩的說不就是砌牆嗎,幹一天多少錢,第二個比較高興的介紹,他是修一棟大樓,他很樂意參與其中,第三個卻是豪邁的說自己在建設這座城市,這三個人的未來發展,就因為他們的心態不同,會產生巨大的差異,你認可這一點麼?”
齊雪嬌認真的想了想點頭:“嗯,第一個就是最常見的普通工人,他們能看見的就是手邊這點活兒,未來也許一輩子都是做這個活兒,除非像你這個朋友這樣遇見一個生拉硬拽的老闆,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大變化,第二個就是包工頭、專案經理甚至更高一點的職務,因為他好學又有積極樂觀的態度,不過這兩個都遠遠不如第三個,這種人的眼光……嗯,其實建築工人裡面很少看見這樣的,你只是打個比方,這種人的發展不可限量。”
石澗仁循序漸進:“這就叫格局,每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