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澗仁搬箱子:“她們都不是這種人。”
倪星瀾蹦蹦跳跳的跟在後面:“我就是表明這個態度,其實讓她也知道我一年到頭跟你也就能在一起這麼點時間,興許就沒那麼計較了。”
虧得石澗仁當過棒棒,才能把這麼個一貫走電梯的沉重箱子順著樓梯搬上去,給倪星瀾開啟休息室,指點一下洗手間:“你自己收拾,我還要去車間看一眼。”
倪星瀾捨不得分開哪怕一丁點時間,石澗仁啼笑皆非:“怎麼可能,上次他們一群人過來幫我祝賀生日,都被人抓住小辮,非得寫了訪客表才收場的。”
女性思維迴路是不一樣的:“可你為了我還是不在乎被人抓小辮?”還很甜蜜呢。
石澗仁笑:“有時候給人點錯覺也不是什麼壞事情,還能促使搗鬼的人先跳出來呢。”
倪星瀾嬌嗔:“你就不能順著我說點好聽的!?去去去!”
對石澗仁來說,刻板規律的生活方式,才是他一直要求自己修煉內心的步驟,這跟他以前睡前打套拳、跑個步或者到老街去走一遭都是同樣的效果。
工人們雖然有點吃驚廠長今天這麼晚還來巡視,但表現得很好,順便石澗仁還看見那個陳老五住在嘈雜的泵房車間旁邊休息室,桌上堆滿了還有些笨拙的圖紙跟各種手稿,找到努力方向的取水工人爆發出來的激情讓石澗仁都有點驚訝,但沒說什麼就回去了。
回到辦公室,倪星瀾正嫻熟的坐在石澗仁那高階按摩椅上享受呢:“忽然覺得這麼大一棟樓好像只有我一個女孩子,有點怕,不敢去洗澡,非得等你回來。”
石澗仁貌似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這裡安全度很高吧,又沒有什麼可偷盜的東西,真奇怪有什麼好怕的,好了,抓緊時間去洗漱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過去繼續工作呢。”
結果倪星瀾動作極快,換了身小碎花的睡衣褲出來,石澗仁還沒把沙發上的毯子給理順呢,這邊空調開得足,不擔心溫度問題,她直接坐旁邊護理頭髮:“待會兒一起睡唄……”看石澗仁轉頭還解釋:“真的,一年到頭能看見你就這麼幾天,我心裡什麼個滋味你也能體諒下吧,又不做個啥,就想近點看著你,我都大三了,學校裡看見那些成雙成對的,再下到劇組看見別人尋歡作樂,還是會覺得有點寂寞。”
沒想到石澗仁說:“你這是書讀少了,要是明白道理多了,就不會這樣。”
氣得姑娘一腳把他踹沙發上:“呸!你跟姓吳的生娃就能得很,欺負我的時候就知道講大道理!”
石澗仁是真的疲憊得要耷拉雙眼,乾脆鑽毯子裡在一人寬多點的長沙發上,像個規規矩矩的木乃伊躺好:“好了好了,別孩子氣了,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你心裡明白,說到底除了一心為你好,估計其他方面說我像個當爹的溺愛你還差不多,我這經紀人當得也是忒沒地位了。”
倪星瀾腿長啊,坐在單人沙發上躺靠著,輕輕鬆鬆就能把白嫩嫩的腳給伸到石澗仁毯子裡面來,還調戲他:“你也知道你是經紀人,你看看那誰,別人也一心為藝人,可那把旗下藝人都給睡了啊,你不能只跟姓吳的風流快活,讓我獨守空房吧,我還是最大牌的正房原配呢!”
感受著那調皮的腳趾頭在順腿而上,石澗仁無奈的收腿躲避些:“你也厭惡這些汙穢不堪的東西,我們就還是清白點吧。”
誰曾想倪星瀾乾脆順著騰出來的空間就挪過來了,聲音也變得有點魅惑:“可我,不想清白呢?”
帶著歐洲現代設計風格的方塊狀沙發上,石廠長都弓著縮得跟經過高溫的蝦子一樣了,緊巴巴的從角落撐起上半身來儘量加點薄怒:“倪!星!瀾!”但是情緒沒掌握好,更像是起床氣。
所以倪星瀾不退反進的乾脆把自己也蓋進毯子裡:“你明明就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