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嗎?趙瓊花聽著柴昭的呼喚,覺得胸口更疼,想咳嗽咳不出來,喉嚨中全是腥味。趙瓊華閉上眼,哥哥,你什麼時候才能前來?
趙鎮身上已經有血,看著面前的趙枕,猶記得當年,趙枕還是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孩子,而此刻,兩人竟是敵人。
趙枕手中的刀很鋒利,看著久違的堂兄,趙枕嘆氣:“大哥,你為何就是這樣執拗,柴家郎,值得……”
“我不是為的柴家!”趙鎮冷冷回答,看向被關在一邊符三郎的妻兒,他們看向自己的眼中有期盼。
“而是,做人是要光明磊落的,要天下,別人怎麼得來的?而不是隻知道逼迫婦孺,逼迫別人聽命,陰謀算計。”趙鎮的話讓趙枕放聲大笑:“大哥你瘋了嗎?在這個時候還說什麼光明磊落,都已做了亂臣賊子,何不……”
“你也知道這樣做是亂臣賊子,何不大大方方?趙匡義難道永遠只會用別人家的婦孺去逼迫別人聽命於他?”趙鎮厲聲打斷趙枕的話,趙枕搖頭:“大哥,你太固執了,太傻了。你竟為了這個,放棄將到手的榮華富貴。”
“榮華富貴,是我一刀一槍在戰場上拼來的,而不是跪在地上乞憐別人給我的!”趙鎮看著自己的堂弟,眼中有痛心。
趙枕冷笑一聲:“今日,要領教大哥的本事!”
趙 鎮見刀如雪光一樣向自己劈來,再不說話,兩人四目相視之時,再不是昔日的堂兄弟,而是仇人!格鬥聲早傳出帳篷外,禁軍已經把這座帳篷團團圍住,趙鎮能聽到 箭上弓弦的聲音,也許今日的自己會死在這裡,可那又怎樣呢?有些事情,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怎麼都變不了。
“趙統領!”已有禁軍衝進這座帳篷,趙枕看著禁軍:“出去!”
禁軍中有認出趙鎮的,在那徘徊良久。趙枕的刀鋒已經對上那幾個禁軍:“敢不聽從軍令嗎?”禁軍退出,帳篷之中,除了趙鎮堂兄弟,就是符三郎的妻兒。趙鎮看著堂弟,搖頭嘆氣。
趙枕眼中神情已經變了,變的陰冷變的……,趙鎮也無法說出來。原來從一開始,所有的事都是假的,既然如此,那今日就來做個了結!
趙鎮舉起刀,兩人師從同一個老師,對彼此的刀法都很瞭解,此刻,拼的是你死我活,此刻,也是分道揚鑣。
曹彬和趙匡義已經打到禪讓臺上,曹彬看著身上臉上都已有了血跡的趙匡義,輕聲道:“停手吧,也許,我還能給你求情!”
“你這話騙三歲小孩子都騙不到,你我都知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不能回頭。”趙匡義沉聲回答,對侍衛頭領道:“發令,命汴京城中的人,斬!”
這是趙匡義留的後手,若有萬一,會有人護送符夫人和其他人離開汴京,至於那些各府邸內的人,會被禁軍和侍衛,全都殺死!
侍衛統領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點燃,尖利的聲音響起,漸漸升高,汴京城內的人都能聽到。符夫人聽到這尖利的聲音,推開丫鬟走到院中。隔的太遠,只能隱約看到半空中有綵帶在飄。
這是……,符夫人不敢往下想,這個聲音,就證明趙匡義失敗了,要趕緊變裝逃出汴京城,逃的遠遠的,往海邊逃,一上了船,天家就再管不到了。
“母親!”符夫人聽到兒媳的聲音,壓住心中的詫異:“按原先安排的,趕緊走!”趙夫人應是,原先喜氣洋洋的吳王府,頓時有人開始哭泣。符夫人已經飛快地把身上的衣衫換掉,後門處已經有馬車在等候,符夫人只能帶走幾個貼身的人,至於別的人,符夫人根本管不了這麼多。
“夫人,夫人,求您帶上老奴,老奴不能在這裡等死!”符夫人還沒上馬車,老魏就撲上來苦苦哀求。
符夫人一腳把老魏踢開,老魏還待再懇求,已有一個侍衛舉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