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大笑:“哈哈哈哈,你們這群人,白白地看著你們的妻子兒女前去送死,看到了吧?汴京城內已經起火,很快,很快,汴京城會燒的乾乾淨淨!”
“你簡直喪心病狂!”曹彬雖然已有安排,知道自己府上並不會有事,但還是對趙匡義厲聲喝道。
“喪心病狂?你這個只知道打戰,什麼都不知道的武夫,和我說什麼?”趙匡義看著禪讓臺的群臣,很多人都已十分疲憊,索性坐在地上。有幾人在和侍衛打鬥,柴昭身邊,也圍了兩三個人。
“你 瞧,你瞧,這樣一個孩童,把這錦繡江山交到他手裡,他知道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還有那個女人,你的親外孫女,她又知道什麼?她睚眥必報,能為了一點小事 要殺死你的外孫。你以為,他們是什麼好東西?錯了,全都不是東西!曹彬,我輸了,可我不是輸給你,是輸給了老天,輸給了老天!”
趙匡義再次放聲大笑,曹彬低頭看去,趙瓊花已被扶了坐起,可趙瓊花依舊閉著眼睛,並沒睜開。
“噗!”趙枕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趙鎮的刀捅進去,趙枕口中又噴出一口鮮血,這口鮮血噴到趙鎮臉上,趙鎮如沒聞到血腥味一樣,閉上眼,重又睜開。
趙鎮看著趙枕:“四弟!”趙枕又噴出一口鮮血,努力想笑:“大哥,我還是贏不了你。”這一次輸了,就再贏不了了。趙枕說完,仰面倒下。
過往的一切彷彿都在眼前,那時趙枕還很小,總是跟在自己身後,而現在,是自己,親自把他給殺死。
趙鎮放開刀把,趙枕的眼已閉上。
“趙將軍,我們該……”符三郎的妻子看見趙枕死了,急忙過來問。趙鎮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把哀傷忘掉,往帳篷門口走去。
一掀起簾子,就聽到箭上弓弦的聲音,趙鎮看著外面密密麻麻的禁軍,沉聲道:“趙枕已死,趙匡義必然失敗,你們此刻就算殺了我,也無濟於事!”
趙枕死去,領著的就是副統領,他遲疑了。趙鎮已經看向他:“你以為,趙枕死了,殺了我,趙匡義會放過你,笑話!他連我都不肯放過,更何況你?要論親疏,我們之間,是我和他更親些。”
十多年前,趙家是被稱讚的,那時趙鎮是被趙匡義親自教導的,十多年後,趙家的人彼此兵戎相向。副統領已經在害怕在顫抖,趙鎮看著副統領,語氣輕柔:“投降吧。如此,我還可以為你,向官家求情。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沒有不實現過。”
風吹過曹彬的鬢邊,他看著趙匡義,趙匡義的鬢邊也是白髮如霜,當年初識時,都是少年郎。
“你可還記得你兄長,趙將軍,真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曹彬輕聲嘆息,趙匡義笑了:“我大哥?他的確很了不起,可是他,死的太早,若非如此,這江山,也不定現在還姓柴。”
曹彬聽出趙匡義話中的含義,曹彬還是搖頭:“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們此刻已經稱臣,投降吧。你已經沒有後路。”
“我為什麼要投降,原本我可以成為最好的君王!”趙匡義冷笑看向曹彬,用刀指著那些臣子:“他們,連同你,又有幾個忠心?柴家的江山,是打下來的,可是柴家的兒郎,卻守不住這江山。這江山,總歸有一日,是……”
一支箭飛到臺上,射中趙匡義喉嚨,趙匡義再說不出話,仰面倒下,手裡的刀還緊緊握著。曹彬轉身,看見禪讓臺下,不知何時來了一輛馬車,而箭,是從馬車下的一個將軍手上射出的。
“太皇太后駕到!”內侍的聲音在此刻響起,曹彬明白來人是誰,把手中的刀放下,跪地行禮。
趙 匡義也聽到這個傳報,眼中全是恨意,柴家的人,死的還不夠多,殺的還不夠多。可惜可惜,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好了。趙匡義的眼睜的很大,只能看到燦爛的陽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