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嘆氣:“娘;我曉得爹爹哄我的,我和爹爹故意逗著玩呢。”
胭脂捏捏女兒的臉:“你啊,被你爹爹都寵壞了。”
“女兒家;多寵寵才是平常事。”趙鎮又加上一句。趙嫣摟住胭脂的脖子:“娘,我只是被寵;沒被寵壞。你在永興的時候;不是問過小翠姑姑了?還有;衛婆婆教我的,我都記住了。今日也沒出醜。娘您還不讚我。”
趙鎮在旁笑的臉上都開了花:“對,我閨女說的對。”
胭脂又要一巴掌拍上去;趙迅已經從外面跑進來;抱住胭脂的腿:“娘,您怎麼總不理我?”這娃娃都會告狀了?胭脂把兒子抱過來:“去哪滾的這一身的草還有這麼多的泥?還說娘不理你;分明是你不來尋娘?”
趙迅被說中,面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朱嫂子走進來:“夫人,小郎不肯讓丫鬟們跟著,都是自己跑來跑去。”
“我又不是小娘子們,自己走就可以,還要丫鬟們跟著做什麼?娘您說是不是?”趙迅抱著胭脂的胳膊,趙嫣已經皺一下小鼻子:“你還說你不是小娘子,可你還和娘撒嬌。”
“我小啊,姊姊,我比你小好幾歲呢。”趙迅答的更快些。
胭脂把他們倆都拍一下:“都罷了,明兒起就要去各親戚家走動了,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規規矩矩的,可不能這樣玩的一身泥?”
“娘,都有些什麼親戚?”趙迅好奇地問。趙嫣已經在掰手指頭了:“我曉得有些什麼,有叔公嬸婆,還有好幾個姑姑,還有外祖父母,還有舅舅,還有……”
提到外祖父母時候,胭脂的神色微微變了變,趙鎮明白妻子神色為什麼會變,伸手握住妻子的手。胭脂對趙鎮笑一笑,拍一下趙嫣的手:“好了,別唸這麼多了,趕緊地,帶你弟弟去洗澡換衣衫,吃完晚飯再玩會兒就睡了。明兒一早還要起來呢。”
趙嫣乖乖地牽著趙迅退下,趙鎮把妻子的肩摟在懷裡:“這一年,你過的一定很辛苦。”
胭脂搖頭:“不辛苦,只是想你。但一想到你,就覺得,我做什麼都可以。”
“以後,就不用那麼擔驚受怕了。”趙鎮的話讓胭脂淺淺一笑:“平靜的日子,那是這樣能輕易得到的。”
“今日你進宮,太皇太后和你說了什麼?”趙鎮看向妻子,胭脂又是一笑:“我只覺得,太皇太后很焦慮。她這個年紀,已是該頤養天年的時候。”
符太皇太后年過五旬,先帝在時,對她頗為尊重,她的日子安安穩穩的。可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又被弄去清修了一段時間,性情變化是難免的。這點趙鎮也想過,可趙鎮覺得,這一點會隨著柴昭親政、娶妻之後,漸漸消失。
“按說該潘太皇太后攝政的!”趙瓊花已死,該是潘太皇太后出面攝政,但潘氏昔日的舉動還被人記得,預設符太皇太后攝政。至於潘太皇太后,還是在寺裡,清修好了。
“罷了,這些事不該我們去想。”趙鎮拍拍胭脂的手安慰她,胭脂又笑了,笑容裡有些苦澀,位高權重,即便一顆忠心,可上面人不信,又有何用?胭脂覺得頭又開始疼了。
趙鎮把胭脂的肩摟緊:“胭脂,我說過,我會護住你的。”
這個世間,榮華富貴對趙鎮來說,都是觸手可及的,唯有彼此相對的一顆真心,不能輕易失去。
“胭脂,當日你的訊息傳來,我還曾想,但畢竟礙於,才沒去弔唁,你不會怪我懦弱吧?”吳氏看著胭脂,雙眼已經有淚,語氣中親熱透著歉意。
胭脂拍拍吳氏的手:“二嬸說什麼呢?這些事,我都清楚的。若連你我之間,對話都要戰戰兢兢,就沒意思了。”
“胭脂,雖然你不需要,可我還是要說抱歉!”吳氏面上慚色更重,胭脂淡淡一笑:“二嬸對我的好,我一直記得,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