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
然而黃氏一片盛情,不管能不能成,她都沒有理由拒絕。
更何況,難道當真一輩子老死在莊子上不成?
推開門的瞬間,黃氏又掛上了溫婉的笑容,“你大哥這一出去,只怕一時半會不得回來,我們姑嫂倆一起去得了,也不用等他了。”葉子衿默默點頭,挽著黃氏的胳膊,到了正房。葉夫人早早的坐在了桌前,見著她們二人和和氣氣的,眼裡盈滿了笑意,“一大早的就出去了,也不知道餓”
葉子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陣香氣襲來,仔細嗅了嗅,卻是少年時吃過的百花粥,雪白的稀粥裡面,混雜著一些紅紅白白的花瓣,入口細滑,甘甜香醇。說是百花粥,其實也就用了三四種花瓣。葉子衿吃了幾口,不由讚道:“這麼多年了,味道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葉夫人見她吃的香甜,滿意的笑了起來。
待到早膳畢,自有丫鬟們端著茶盅來漱口。葉子衿又喝了半盞杏仁茶,才對葉夫人說道:“大哥出去了。”葉夫人端著茶盞,頓了頓,目光一冷,“是為了那事?”葉子衿點了點頭。母女二人心照不宣的對看了一眼,葉夫人就冷笑道:“也讓他們逍遙了一陣子了,我們還算得上是好性兒的人家,這要是擱在安國公定國公府上,只怕這時候就沒有這麼容易了結了。”
安國公和定國公府上的世子,都是霸王一樣的人物,橫行霸道,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卻說葉子辰出府以後,直接一紙狀紙,將陳文告上了官府。府衙聽說是盛國公府的世子,不敢怠慢,又見告的是吏部侍郎之子,就有些猶豫。葉子辰早知他們會如此,冷笑道:“看來我們國公府,是薄面兒的了。”
那王大人好歹在燕京城混跡了這麼多年,對於這些大家族之前的彎彎繞繞,也大致瞭解。想到他的連襟恰巧是吏部尚書之子,心中也有了七八成底數。只拱手笑道:“世子爺放心,這事情,我定然會秉公處理。”“那我就敬候佳音了。”葉子辰一面說,一面將一個金絲荷包遞入了王大人手中,“有勞大人辛苦了。”
那王大人眉眼也沒有動一下,將金絲荷包放入了袖子中,轉頭就吩咐差役去陳家拿人。
與此同時,黃氏寫了一封聲情並茂的家書,派桔梗送到了自己妹妹手中。姐妹二人感情甚篤,那薛大*奶得了書信,立刻尋到了自己的公婆,如是如是說了一通。薛尚書和陳侍郎一向不和,坐在高堂上,抿了一口茶,微微的笑,“侵佔媳婦的嫁妝,可不是什麼好能為。”
薛大*奶既得了這句話,喜出望外,忙派人回了黃氏。
姑嫂二人在西院,細細謀劃了半日。
陳文卻仍在煙花柳巷,昏天暗地的,猶不知外頭出了什麼事。直到被陳侍郎的小廝尋到,才大吃一驚:“爹著惱了?”那小廝臉色發白,“少爺,您還不快回去呢那葉家將您告到了官府,說您侵佔嫁妝”
“爺還有什麼嫁妝還還?”陳文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想到當初那一千兩銀子,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即便是有,又沒有借據,葉家這是含血噴人”那小廝急得直跺腳,“不管怎樣,這話少爺您回去了對老爺說去”
陳文也有些心虛,急急忙忙的整了整凌亂的衣裳,一路上急匆匆的,跟著小廝回到了陳府。腳剛剛踏入門檻,就被陳侍郎劈頭蓋臉的,潑了一盞茶,碧綠的茶葉順著他的發冠,淌到了胸襟上,“看看你做下的混賬事”
陳文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爹,我也不知道那女人,這樣的糾纏不休啊。”陳侍郎氣得渾身發抖,“你少給我耍滑頭,你到底吞了多少銀子?現在全部給我還回去”“不過是區區一千兩罷了。”陳文見事情尚有轉機,“我們家也不缺這一千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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