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卿塵,你這一句對不起,會不會來的太遲了……眼角為何會溼潤?難道真的會因為他的那句對不起?
她想不了那樣多了,溫暖的水中,她的身子漸漸有了暖意,疲倦感強壓而下,她靠在軒轅卿塵的懷裡,沉沉的睡去。
他的眼眸中,是她沉靜的面容,痛苦後她蒼白的臉頰在溫泉水中,才有了一絲微紅。安靜的靠在自己的懷裡,緊蹙的眉宇間似乎還在對剛才的痛楚心有餘悸。
低頭,他還是忍不住吻上了她尚有冷意的唇,舌尖輕輕舔噬她唇上的齒痕。現在的你,就如同當初我一般,終究我們要落得彼此傷害才能甘心嗎?要如何做,你才能原諒我對你造成的傷害?要如何才能做到,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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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卿塵的大軍還是啟程出發了,一頂不起眼的軟轎在大軍中一併的行走著。
夜景瀾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周身依舊是沒有一絲的力氣,身體的疼和冷好似在夢中一般。感覺到是在行走中,她一陣疑惑。不是在北安王府的嗎?難不成被他帶了出來?
“醒了?”他掀起轎簾,青銅鬼面下,妖異的瞳眸中綻放的異樣柔情,一時間掠過般的在她的心頭佔領了一席之地。
“我在哪裡?”她冷聲問道,看著窗外不斷移動的景象,她不禁有些惱了。如果不是看見眼前那個人,她想自己的心情會更好一些。
“你隨軍,和我一起去邊界。”他柔聲的回答,見她眉頭一皺,解釋著:“無痕要隨軍,你的藥也用完了,自然要和我一起。”伸出手,他憐愛的摸著蒼白的臉頰,不帶著她去,下次毒發的時候,他不能想象她再疼成什麼樣。
看她冷著臉,刷的一下,將轎簾放下,軒轅卿塵也只是笑笑,隔著轎簾看著她朦朧的身影,眼神一下子也捨不得離開。
“為什麼會弄成這樣?”當時他,幾乎是氣急敗壞的詢問無痕。
“我早就告訴你,她只要是活著,就要忍受這樣的痛苦,一次比一次的嚴重,毒素會慢慢的侵蝕她的身體。”
“這麼久了,你就沒有想到任何的辦法嗎?”他整個心緒不寧,看著熟睡中的夜景瀾,他現在還穿著溼透的衣服,在無痕的面前走來走去,像一隻無頭的蒼蠅般。
“她又不是你什麼,你這麼的激動為了什麼?”明知這樣說會惹了他,無痕還是決定要試試。
果然,他憤怒的眼神像一隻會隨時撲上吞噬他的獅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知道她是我什麼人!”
“仇人不是嗎?”無痕反問著。
“好了,你這麼玩有意思嗎?!”他壓低了聲音,逼近無痕,一雙妖異的瞳眸中佈滿了焦慮不安。手指有力卻不安的伸開合攏,發洩著他的煩躁。
無痕看著一旁的人,她的存在真的開始一點一點的改變了軒轅卿塵,自制冷酷的他已經會為了一個人而心煩意亂了。
“可以放下你對她的恨了?”
軒轅卿塵凝視著無痕,“我盡我所能的去傷害她,卻換來了我自己的心疼,你說這是什麼結果?”嘴角的笑有些揶揄,眼角卻意外的溼了。
沉寂了一會兒,無痕才淡淡的開口問道:“卿塵我問你,你有沒有忘記你曾經的誓言?權傾天下,和她哪一個更重要?”
“我沒有忘記,我至今都在一步步的朝著這個目標前進!”說道這裡,他才能安穩下情緒,回眸看著夜景瀾,一抹溫柔的笑意在眼裡綻放。“可我一樣也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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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他們安營紮寨,夜景瀾才能從軟轎中下來。才跳下轎子,一雙手臂有力的從伸手環繞上她的腰肢。
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她還是本能的反手揮了過去。這一下卻沒有落空,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