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入手一片絲滑,辰逸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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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涼涼,一彎新月如鉤,落寞的掛在天際,淡淡的銀色下,捲起一陣清風。
屋後黑暗一片,安靜中陡然的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緩緩的走入寢室中,瞧著伏案的人沉沉的睡去,纖細的身影在他的身旁停住。
等了半天,不見熟睡的人有動靜,身影移動徑直的轉身在一旁的榻上舒服的躺了下來,手臂支起上身,一雙眸子黑白分明,撲閃中澄靜見底。
“你要睡到什麼時候?”過了一會,女子軟糯的聲音響起,讓一直伏案的人,身子一動。
“看來我說的你還是沒有聽,又來做什麼?”緩緩的直起身子,轉身間,藉著不太明朗的月色,能看見他一張魅惑到分不清性別的臉,眼角微吊起,臉上雖然含笑,眸子裡卻看不到半分。
來人倒是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我來我的,你就是不開心見到我,我也要來!無痕,我想做的事情,從來不會半途而廢。”
“你這樣我倒是為難了。”他嘆息著,慵懶的一笑,拿起放在案頭的絲帕,手中用力,“撲哧”一聲,扯了兩半。“欽天監辰逸看似是個聰明人,居然會輸給你的小伎倆上,枉費我將他看成對手,可惜了。”
來人臉色一變,不由分說的起身,揚手奪過,攥緊了絲帕。“誰準你撕碎的!”隨意披散的髮絲垂落在肩頭,身子不禁有些發抖。
“東西是我的,既然你都還給我了,我愛怎樣就怎樣。”他說的散漫,臉色保持著一貫的笑容。
“那你怎麼不早些撕碎了,非要當著我的面,你是存心做給我看的!無痕,你好大的膽子!”她壓低了聲音不依不饒的道。
“早知道這個東西會帶來麻煩,我定然是毀去。郡主你深夜來見我,若是被人知道壞了名聲,吃苦頭的會是我無痕。”他眼皮都沒有多動一下,懶懶的道。
蘇夕顏恨的牙癢癢的,卻只能冷哼了一下,“你早就知道我會來?”
“這種上等的香料用來餵養金蠶,怕是隻有郡主才能這麼的闊綽。”無痕笑眯眯的望著夕顏,“欽天監若是知道自己當了郡主的一次棋子,以後恐怕會對你更是小心。”
“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也好,見了你也算我有些本事騙過了他們。”說道這裡,都被識破了,她也沒有什麼顧忌。
絲帕上的香味一般人不會察覺,確實金蠶最喜歡的,她父王特地花重金買了追蹤用的金蠶給她玩,只要有這種香料的地方,金蠶就能準確的找到。辰逸和瑾瑜再是心細,也不會想到,在絲帕上她早就做了手腳。
無痕狡黠的衝她一笑,“我本不是好人,這些手段也是常見的,怎麼會不知道,難為你花這些心思,不過我想我該說的欽天監已經是告訴你了。”
“我知道,所以我一定要來見你。”
“放我走是吧。”無痕身子朝後仰去,說的淡然。
“你不走嗎?”
“為什麼要走啊,好吃好喝的招待我,我樂得開心。”
“無痕這次不一樣,你知道你殺的是什麼人吧。就是辰逸留下你,我想你也知道是為了什麼。”她有些著急無痕的態度,這個人的脾氣,看似散漫,有的時候卻固執的可怕。
“所以才不能走,得罪了大人物,我正好躲在這裡更好,出去了免不了又是一出麻煩事。”他說著,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衝著夕顏擺擺手,“困了,郡主回去吧。”
“我還沒有說完!”她幾步走到無痕的面前,低頭瞧著他困的快要合起的眼簾,鬼都不會相信他真的想睡覺。
“嗯,無痕洗耳恭聽郡主的教誨。”他看似很是勉強的睜開眼睛。
夕顏深深的吸氣,不由的輕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