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葉笛聲中,似乎有著一絲牽掛和思念,讓原本清脆的地笛聲變的讓人覺得有些傷感。”沉浸在葉笛聲中的蘇瑾瑜開口慢慢的說道。
“是嗎,看來侯爺也有過思念誰的心境,能聽出這葉笛聲中所含的意思。”
“若是我說,我思念的人是夕顏,公子會怎樣?”
無痕的眼眸眯起,成半月狀,“不會怎樣。”
蘇瑾瑜楞了一下,“公子早就知道了。”
“在她求我出谷為你兒子治病的時候,我就知曉她和你的過去是怎樣。”
當時的夕顏倔強、任性,有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念頭。也是這幅鍥而不捨的精神,像足了當年的某個人,他才會有了興致,不時的逗著她。
不過,那也只是相似,畢竟不是他,若是換做那個人,最後的結果只會是不顧一切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她更是理性,那種毅然決然,也讓無痕心中牢牢的烙印在她的影子。
從來他都是沒有看清楚夕顏,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很坦白的承認她求他出谷的目的,很坦白的喝醉後,在他的面前說傷心難過,很坦白的說出她的愛戀,沒有絲毫的退卻,在最後卻又可以超然的灑脫放棄。她宛如水晶,清澈透明,非常的誠實和堅定,她永遠都面對自己的心,說出最真實真摯的感情
蘇瑾瑜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她有的時候會做一些看似傻的可愛的事情,像個男孩子般混在我們之中,看起來她很堅強,其實不然,她很脆弱,只是她總是讓裝作什麼都可以不在乎,都可以灑脫的放手。”
“就像你當年,認為你成親的事情不會給她帶來傷害,也認為她對你的迷戀只是一時的那樣。”無痕幽幽的說道,打斷了蘇瑾瑜的話。
“不錯。”被無痕說起,蘇瑾瑜再也沒有什麼避諱,用力的點點頭,“郡王撫養我長大成人,我要做的是無條件的回報他。我的婚事可以鞏固他在朝中的地位,再者我也到了適婚的年紀,對我而言娶誰都一樣,因為我都不能給予她們幸福,永遠都是政治聯姻。”他長長的嘆息在竹林中揚起,給人一種無奈的感傷。
那小小的人,眼中含淚的望著他,瀲灩水眸淚痕點點。而他卻只是告訴自己,夕顏只是妹妹,只是妹妹,僅僅是這樣。
而現在,除去惋惜外,他不能再做什麼,因為那個倔強的女子,眼中和心中都已經被一個人塞的滿滿。
不,而是烙上深深的印記!大病一場昏迷的時候,她在夢中哭的傷心,卻還抑制自己不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侯爺告訴我這些做什麼?”無痕在瞬間的失神後,淺淺一笑的問道。
“公子都不問夕顏如何?”
“如果是因為郡王的事情你來找我,我們可以再議,不過若是因為夕顏,我想你也看見來郡主和我早已經形同陌路,問還是不問,恐怕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重要。”他說著,低下眼眸,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蘇瑾瑜凌厲的眼神,鎖住無痕的眼睛,“人說公子無情,今天還真的是見識到了。”
“哪裡,哪裡。”無痕在抬頭的瞬間,笑意連連遮掩住他方才的失態。現在的情形,不應該是想這些的時候,夕顏的事情已經在無形中困擾了他好些天,這是從沒有過的現象。
提起蘇郡王,蘇瑾瑜將心中的怒意遏制住,畢竟他是來找無痕幫忙的。
“公子見諒,那今天我和你就只談郡王的事情。”
“好說,不過你也該是知道我的規矩的。”無痕用手肘支起身子,慵懶的半倚靠著,面對著蘇瑾瑜,他的眼眸深邃不可探測,卻在其中含著讓人信服的威力。
“公子開出你要的條件。”
“進宮。”無痕半眯起眼睛,輕慢的吐出這兩個字。
“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