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結果了那小子!”郭襄子來氣兒。
“別別別,我去……”蘇棋無奈,只能三步一回頭地被郭襄子遠遠地拉走。
蘇綰看著兩人消失在一片綠林之中,頓時松下口氣,斜倚到蘇洛凌的胸口,抬起眼問他:“可有想到什麼嗎?如何改動船隻?”
蘇洛凌苦笑了一下:“沒什麼頭緒。”
“那你答應地如此爽快?”蘇綰咋舌。
蘇洛凌將她摟住一塊兒坐到沙灘上,眼望著那艘依舊沉浮在水裡的白舟,有些出神,又好像心魂並不完全拿白舟上。他思索了會兒,緊緊自個兒的手臂,將蘇綰往懷裡更加攏了攏,微笑著道:“不答應又能怎麼辦?他這是逼著咱們答應。”
蘇綰想著也是,他要留下蘇棋,所以就出盡了難題來刁難他們。這回他們也倒是被真的難住了。目前的兩男一女可全然不懂關於船隻的製造技術問題,這可怎麼辦呢?若認輸的話,又恐失了威信,畢竟郭襄子若隨他們走的話,只作為附屬的,主子尊敬跪尊敬,但更應該有使他佩服地一種氣度與威嚴。但如今這處境,還能談什麼氣度什麼威嚴呢?都是空話!
這時候黃葉動了動,反手抓起一把沙子掙扎著坐起來,放眼四周似乎是因為不見蘇棋,立馬跳了起來。被三番五次擊傷的腦袋登時餛飩暈眩,讓他搖擺了幾下頹然倒在沙子裡,嗆了一鼻子的沙塵。
蘇綰隱約看見黃葉醒了,便道:“你別擔心蘇棋,她這會兒好好的,只是一時還沒有辦法回來。”
黃葉鎖緊眉,不露半個校,抱著自個兒的長槍發愁。他不會說話,萬事若不寫出來,就只能是大夥兒去猜他的心思,可是這會兒就連蘇綰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去寬慰他的焦躁與憂慮。
他素日裡最聽的便是蘇綰的話,但這回子卻沒有聽進去一個字,依舊一副愁眉深鎖的模樣,活活一個深閨怨“夫”。
蘇綰指著那艘白舟說道:“若我們能將這艘船改造地好了,使站了人之後不會傾斜側翻,那麼蘇棋便就能回來了。黃葉……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黃葉聞言,抬起頭默默盯著那艘白舟看了幾眼,眼裡的傷感與無助正如秋末藍得發灰的天空一樣,有著一些明淨而單純的情緒。那一股無畏卻又萬般無助的表情,看著似乎像見到街道里的流浪貓狗,真想一轉身就將他領回去養起來。
蘇洛陵微微笑了笑:“姑娘說的對,黃葉,蘇棋就靠你了。”
這話可放的有些力度。黃葉登時雙肩一揚,緩緩抬眼過來,目不轉睛地穿過蘇洛陵,又一次直直看往白舟,仔細尋思。若蘇綰的眼睛還沒差,她定然看得到現在黃葉的額角脖子都相繼有些青筋隱現凸起。
三人便這樣坐到日落西沉,大地沉靜下來,海潮奔赴而來又匆匆退下去,越顯得這一線海島的安靜。
畢竟是秋末了,天開始如倒石灰那樣灑下密密麻麻的霜雨,教人冷地直打顫。即便圍成篝火坐成一圈兒都覺得冷。蘇綰終於明白,什麼才是刀鋒一樣的風。以往再冷都有蘇園的暖閣罩著,走幾步就有大麾毛裘之類的裡三層外三層,哪裡冷得著。
最後實在是沒法子了,只得挪回到自己的船上去避風避寒。進艙的時候,幾人眉毛上都解了霜凍子,這夜果然是在轉變了,估摸著明兒會降下好幾度。
蘇綰依照印象將先前蘇棋為幾人添置的厚衣服,捧出一堆來大夥兒換上,又將昨兒還吃剩下些的魚湯在外頭熱了熱,分給各人食用。
船裡沒有炭,所以也熱不起來,唯有放下簾子關住內門才覺得好些,但仍舊冷如地窖似地。
蘇綰捧著湯暖手,心思一直惦記著白舟之事,說道:“你們可想想,究竟是什麼讓船會側邊傾斜?是材料不夠均勻還是什麼?”
蘇洛陵輕輕搖頭:“你真沒瞧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