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珠說:“可以呀!不過要我說可能說得不太清楚,不如我今晚花點時間把它寫出來,您明天再過來拿。”她想了想,“我把教授的電話給您吧,他很歡迎別人和他探討的!”
葉景行欣喜不已:“那就更好了!”他感激地看向霍明珠和霍彥,“真是太謝謝你們了,以後要是有需要我們的地方你們儘管開口,我們決不推辭。”
霍明珠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我都是現學現賣,其實沒幫上什麼忙。”
葉景行和卓婭對視一眼,都沒再說什麼大話。有些事不必宣諸於口,只要記在心裡就好。卓婭按照霍明珠說的那樣,半蹲在床前抓住葉小海的手:“小海,我們回家好不好?媽媽帶你回家。”
葉小海目光落在卓婭鼻樑上。
這反應非常細微,卓婭卻忍不住一喜,伸手將兒子抱入懷中。
葉小海頓了頓,望了霍彥一眼。或許是因為霍彥把他從車輪底下救了出來,他已經認出了霍彥。低頭轉了轉手裡的口琴,他又動了動唇,手微微抬起,以極細微的幅度把口琴遞向霍彥的方向。
霍彥挺肉疼的,但還是咬咬牙地說:“送給你吧。”說完他才想起要看著葉小海的眼睛,所以又坐直腰和卓婭懷裡的葉小海平視,“送給小海了,小海要是喜歡的話,下次來哥哥家,哥哥再教你其他曲子。”
葉小海看了看霍彥,垂下了眼。
梁奎開車前往葉家,心中的震驚久久揮之不去。霍彥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少年,開朗、善良、淳樸;但他妹妹卻和他不太一樣,雖然看起來性格軟軟的,許多舉止卻洩露了她那不一般的生活環境。比如《雨人》這種國內根本沒引進的電影,要不是他專搞傳媒這一塊還真可能沒聽說過!更別提她所說的那樣,跑去相關的研究機構當志願者,與那個領域的頂尖研究者面對面對話。
誰都不是不求回報的大善人,何況華人在世界舞臺上並不是多吃香的存在!能讓對方耐心教導,足以說明這女娃兒要麼天資過人,要麼家境過人——沒有其他可能。
這樣的人,擱在首都也是少數,怎麼會出現在常嶺這邊?
再聯想到霍明珠提出要狀告違規的報社和記者,梁奎心中有種預感:也許這次“玉女”白珊珊踢到鐵板了。
經過這麼一晚的觀察,梁奎自然更加相信霍彥兄妹倆的話。一路上,他給葉景行說起了霍彥遭遇的事……
霍明珠看了看時間,對霍彥說:“還沒到九點,哥哥你趕緊做完作業睡覺。”
霍彥:“……”
居然還是沒能逃過一劫?
霍明珠說:“我去給爸爸他們打個電話,回來幫哥哥檢查!”
霍彥頓時變成了苦瓜臉。
霍明珠說:“很多音樂大師都是很博學的哦,哥哥你不能因為想當音樂家就不學東西啊!”她拉著霍彥的手認真說出自己的想法,“光靠天賦來作曲,總有靈感枯竭的一天。什麼都不學、光一心撲在音樂上的話,眼界窄了,思維窄了,反而會寫不出來。”說著說著她頗有些忿忿不平,“說不定你老師就是這樣,所以才會挪用你的曲子!”
霍彥一怔,說道:“好,哥哥聽你的。”
霍明珠高高興興地出去給霍定國兩人打電話。
與此同時,霍定國接到了老友的電話,向他提及霍彥遭遇的事。報紙上的誹謗讓霍彥臉色發沉,和許如梅沉默地對坐。
許如梅說:“都是我拖累了你。要不是娶了我,也不至於這樣……”
霍定國和許如梅是從自由戀愛走到結婚的,他們的婚事並沒有得到家裡認同。在霍明珠出生那年他們還帶著霍彥在首都求學,他們有預感高考快要恢復,所以都在首都等候高考重開那天到來。偏偏霍明珠出生的當口,許家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