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戰績,也值得這份尊重。”
見6人團隊中的這位專家扭過頭不再說話,小助理知趣地微微點頭,只在心中記上了一筆,回去谷歌一下誰是卡羅爾。
至於帕特里西奧,注意力已經及時迴歸到了目前正在發言的對方辯友,哦不,同僚身上。
“話題已經被推進到了拍框結構與拍線了嗎?嗯,我們這裡有好幾個人涉足研究過這一領域......”
帕特里西奧點點頭,他擅長場上實操的戰術演練與場下備賽,但是有的是人懂裝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樣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甚至就在前兩天,他還親眼目睹後勤、教練、以及蘭逸飛本人,討論了小半天最新一批新球拍橢圓拍框的手感。
比如拍線軟硬結合的程度呀,再比如拉出上旋的難易呀(正是蘭逸飛最近突擊用工的地方)。最後,這場討論也以蘭逸飛面露微笑離去而告終。
“不管怎麼說,這一分都理應被我們拿下才對吧?”
然而,帕特里西奧今天的運勢似乎著實不給力,從這個話題往下,對面團隊的發言時間越來越長......
......
算上中間一次15分鐘的休息,以及零零散散總計30分鐘左右閉麥,3個半小時過後。
手裡麥克風終於亮起紅圈的韋斯特大佬,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今天可算知道了,為什麼以您的資歷,沒有被英國網球協會(LTA)列為終身榮譽會員了。”
“不是因為您的愛爾蘭國籍身份,也不是因為您的重心放在硬地與紅土之上,更不是跟不上日新月異的網壇發展。”
“實在是......您秉持的理念,有那麼一些,超前。”
卡羅爾挑了挑眉,似乎就這麼坦然接受了這份“稱讚”。
前3個小時的商討看上去的確把蘭逸飛紅土教練團的團長給折磨到了,韋斯特仔細思考了一陣,才找到了一個詞彙“超前”來形容卡羅爾的那些理論,不對,觀點。
是的,不被廣泛承認,甚至沒有一個球員在確切使用的訓練、作戰體系,無法稱之為理論,那只是個人觀點。
偏偏,韋斯特還就是無法運用自己熟知的一切反駁對方。更甚的是,他在一些地方忍不住地想要贊同那老先生。
這可就出大事了,畢竟他也是個俗人,仍然想往那些網球協會的榮譽頭銜努努力。
還好!仍然有人給他兜底!儘管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使用這一招。倒不是說他怕自己這個紅土團長被人戳脊梁骨——達者為先嘛——他就是怕使出這招之後的結局是天地同壽。
思考的時間略顯漫長,韋斯特的發言卻沒停下來過:“但是,我雖然承認帶領組員也辯不過您......”
壞了!說的太快,已經把鋪墊與轉折都表達出來了!
韋斯特注意到大螢幕裡,卡羅爾饒有興致地抬起頭,心知這下是不上也得上了,當下硬著頭皮說道:
“接下來就把麥克風交給我們這邊最後作總結性提問與發言的......成員吧。”
“大滿貫冠軍得主,大師賽冠軍得主。”
卡羅爾渾濁的雙眼裡冒出精光,仍然靈活的大腦開始迅速按照這份履歷去尋找自己的老朋友、老對手。
“蘭逸飛先生,本人。”
韋斯特在“本人”二字上特意重讀,把雙方團隊裡最昏昏欲睡的邊緣看客都驚了一跳。
於是,麥克風被切走,兩邊會議室內鴉雀無聲。
於是,卡羅爾老爺子眼裡的精光......變成了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