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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敵 第一章(3)

那話怎麼說的來著?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被他這麼一問,她就皮笑肉不笑,感覺好像是黃鼠狼問雞:你怎麼死了,誰把你咬死的?天底下能欺負華夏的這麼多年來從沒見過新人,一直都是今天的蕭離為,昨天的蕭離為和前天的蕭離為。她又吸了吸鼻子:“我想家了不行嗎?”

他抬手拍了拍她後腦勺:“瞧你那點兒出息。”

她是沒出息,萬分沒出息,凍得都吸鼻子了,他招手攔出租時竟然還大腦缺氧地上前阻止了:“咱坐夜班路線的公車不行嗎?”

“想什麼呢?”他是想不通,“大冷天的,又這麼晚了,瞎折騰什麼呢?”

一語驚起華夏昨晚的噩夢來——咱不折騰了行嗎?她自己琢磨著,恐怕還真不行。能說什麼?說自己現在渾身的矯情細胞,說計劃是矯情完了就徹底地路歸路橋歸橋,說因為覺得機會不多所以要好好把握?只得甩甩頭二話不說拉著他往中心公車站走,回過身帶了點祈求的神色:“我想坐公車,又不慢。”

蕭離為沒了脾氣:“我怎麼覺得你突變出了個叛逆期呢?”

“我叛逆……”華夏叉著腰把話說到一半,一瞥眼覺得哪裡不對勁,歪著腦袋不可思議地指著他訝異,“你怎麼穿著拖鞋呢?”巴不得睡覺都能穿著球鞋上床的人,也會穿雙拖鞋往外奔?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他低頭瞄了一眼,挺尷尬的。能說什麼?說自己也才剛發現,說出門的時候太急了所以忘記換?只得點點頭敷衍:“因為涼快唄。”

四十一又二分之一個小時前,蕭離為推了推枕著自己肩膀熟睡的華夏,輕聲說:“醒一醒,咱下站就該下車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先看到的是他的下巴,伸手摸了摸,囈語般吐著熱氣:“你都長鬍子啦。”

離得太近了,像情話呢喃。他一把將她扯起來,表情端的嚴肅:“別鬧。”

華夏一下子就醒利索了,臉一直紅到脖子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救場的好,左右看了看,整輛公車上就還剩他們兩個人。咳嗽了幾聲煞有介事地講:“這趟車坐得值,跟打車似的。”

蕭離為心底暗笑,整個兒一傻妞。伸伸手又拍了拍她腦袋沒說話。

他們到家時已經快凌晨兩點,華夏知道這個週末爸媽去臨市參加同學會去了,進門的時候家裡空蕩蕩的,蕭離為顯然比她要意外得多。不安的第N+1次參觀她的房間,隨手掀開窗簾看了看隔壁的飄窗,沒話找話說:“你看,我那盆文竹養得好吧?”

華夏湊了一眼,不屑一顧:“你爺爺養的吧?”

他瞪眼睛:“你怎麼知道?”

“廢話嘛,我知道你人生中每一個汙點。你以前連仙人掌都養不活。”

是,還執迷不悟地接連養死過好幾盆。蕭離為轉身開門:“快睡吧,我回家了。”

不多久,對面的窗戶亮起燈,他走到窗前和她對視,用口形安靜地說:“晚安。”華夏沒理,盯著他身前的那盆文竹,只覺青翠可人。再抬頭用口形告訴他:“成,你跪安吧。”

三十個小時前,她才從床上爬起來。前一宿徹夜的噩夢加上六個小時候的途中奔波,一睡就是石英鐘上的一個輪迴,睡眠質量純得像99K腦白金。

縮在被窩裡給蕭離為發簡訊:幹嗎呢?

他回:過來吃飯吧。

於是,她迅速洗漱,屁顛屁顛地跑到對面去敲門。蕭離為的奶奶做了滿滿一桌的菜,聞著飯菜的香味華夏才覺得是真真正正地回家了,在萬惡的食堂食不知味了兩個多月,終於找回活著的感覺了。活著可真好。

愛你,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 第一章(4)

飯後和蕭離為爭著洗碗,爭來爭去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