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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華夏,你不打算換鞋了?”

她才反應過來:“完了!”懊悔地盯著他看,大睜著一雙眼彷彿整張臉都飄著後悔的眼神,在忽明忽暗的路燈照耀下活脫脫一個怨婦。

蕭離為和畢靜看著他們倆一個沉著一個激動,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畢靜低頭看了看,問:“鞋子怎麼了?”

華夏化繁為簡:“新鞋子磨腳。”

蕭離為冷冷地看著她:“那你還穿著它走那麼遠?”

華夏鼓著臉:“我穿出去的時候不知道。”

蕭離為仍舊一臉嚴肅:“你能知道什麼?連打電話都不知道接,你知道我們多擔心嗎?”

你們?華夏不由大聲:“我手機丟了,你讓我拿什麼接!”

他其實語氣緩和了:“你多大的人了,還這樣一天到晚地丟東西?”

她卻不肯平息怒氣:“蕭離為,你憑什麼總妄想冒充我家長,你不寒磣我就很難受是不是?”

愛你,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第十二章(2)

畢靜趕忙拉了拉離為的胳膊:“好了好了,你們倆真是冤家。怎麼能一見面就開始吵呢!”

是啊,這個世界那麼大,不是冤家又哪來輕易的聚首?如果可以選擇她也不想如此。後來華夏不得不打電話把室友吵起來將球鞋從窗戶給她扔下來,換了鞋她才終於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走得兩肋生風,領著蕭離為和畢靜去學校周圍找旅館。

路上給關欣打了電話,她很震驚:“你怎麼用蕭離為的手機?!別告訴我你又發瘋跑去浦城了!”

華夏把耳朵稍稍遠離了聽筒:“兄弟你冷靜點。那麼短的時間我怎麼可能去?是他們來了。”

關欣問:“他們?還有誰?邵安?”

華夏沒有情緒地說:“他是和畢靜一起來的。”

“畢靜?七班的那個畢靜?”

“對。”

“你們現在在哪兒?我趕回去找你吧。”

華夏搖頭:“不用了,你好好玩吧。”

關欣猶豫著:“樊覆舟……他還在旁邊嗎?”

華夏很奇怪:“你怎麼知道的?”

“其實是我們之前在路上碰見他了,那時你一直不接電話我正在著急,本來打算走回去的,他說怕到時候連我也走丟了,所以自告奮勇去找你,後來打電話給我們,說找到你了。過不久又發簡訊來說正在送你回學校。所以我猜……”

華夏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樊覆舟,他正在和畢靜說著什麼,邊走邊聊,看起來很投機。她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關欣沉默了一陣,像是鄭重地下結論一般:“我覺得樊覆舟是挺有心的一個人,雖然我今天剛剛認識他。”

華夏覺得今天的鐵盧算是一滑到底了,不知怎麼,聽到她這句話忽然覺得心裡有點暖,通俗一點兒說來就是冰凍的心肝莫名回春。有閨密誠懇的關心,和誠實的八卦,是十分值得喜悅的事情,證明你再倒黴還是有人記掛的,再落魄還是能夠沾惹花邊的。女人的友誼多美好。

華夏一直都不知道學校周圍旅館業的生意竟然那麼興隆,今時叫她碰見了居然有些措手不及,她猜皇曆上一定寫著今日諸事不宜,而她不幸犯了禁忌。每問到一家,還不及開口,前臺便不禮貌地通知她全部客滿,各處的表情幾乎一致,好像擾了他家生意一般,再回想起阿姨關門時鄙夷的臉色,這個世界又奇妙了起來,也許這條賓館路該改名為第六宿舍區。她走到最後幾近絕望,雖然說換上了雙純良的鞋子,腳底的泡到底沒有消失,該疼的還在疼,磨肉磨心。又這樣沿街挨家地吃釘子,問到了最後一家還是客滿後,她乾脆蹲在地上不肯走了。樊覆舟跟著蹲在她對面,距離很近,哄她一般輕聲問:“腳還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