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泡麵頭才回:你看過聖鬥士吧,你知道天生擁有第七感和費盡渾身氣力達到第七感的差別嗎?就是這樣的。
傳道授業解惑也不過如此,華夏喜歡泡麵頭和他的思維方式,認識了那麼許久,她才問:你都在忙些什麼?
泡麵頭回:忙著唸書和早戀。
華夏大笑,他還真是直接:原來你也是學生。
泡麵頭說:不僅是學生,還是高三的學生。
華夏問:高三真那麼辛苦?需要遊離在學生之外?
泡麵頭回:高三很純粹。沒有遊離,只是白馬非馬的道理。
華夏點點頭:你也是個天生擁有第七感的人哪。
泡麵頭笑。
轉天早晨又是急促的電話鈴,她躲在被窩裡要死不活地最終還是無奈地裹著被子跑去接聽。憤怒如火山爆發:“蕭離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沒成想是她媽媽,嘆氣問:“又和離為吵架了?你怎麼動不動就發脾氣呢?一點兒女孩樣子都沒有。”
她唉聲:“我錯了。”
媽媽說:“姥爺犯心臟病住院了,你下午去看看,去之前給舅舅打個電話。”
華夏答應著:“嗯,我去。”
媽媽補充說:“到時候別再跟姥爺頂嘴了,他說什麼你都點頭,知道嗎?”
她敷衍說:“點頭,我一定點頭,他要是叫我立地消失,讓我磕頭都行。”
媽媽很無奈:“你這麼大了怎麼一點兒都不懂事呢?”
華夏最受不了這句話:“那姥爺都那麼老了不也不懂事嗎?懂事和年齡沒有直接的關係。”
媽媽問:“你一個人在家出事了?跟離為吵架沒地兒撒氣了?怎麼一大早的可勁兒跟我頂嘴呢?”
華夏想了想說:“是我沒睡醒。”
下午到了中心醫院,在住院大樓下給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她實在是有點怕見姥爺,老頭總是習慣性嚴厲,她雖然也知道是出於關心,可就是一直不能親近。
根據舅舅的指示找到了病房,進去的時候姥爺正在看報紙,看到她來,難得露出了慈祥的微笑讓她找地方坐。華夏忽然很沒孝心地感覺穿著病號服的姥爺比較讓人滿意,結果照樣話不投機,沒說幾句她就失去應付的耐心,大表哥和她一樣,兩個人一同坐在沙發裡受訓,除了點頭什麼話都不再說了。華夏心裡悶得難受,一臉苦楚地期待著隨便進來個誰都行。
邵安和他老爹彷彿天兵,騰著祥雲而來,推門的瞬間凝滯的空氣終於通暢,要是再沒有人進來,她估計自己都要被憋出心髒病了。
表哥站起來叫了一聲:“邵叔叔。”又激動地叫了一句,“小虎。”
被喚作小虎的殘疾邵安也十分激動:“小號哥。”
華夏跟著激動:“怎麼是你?” 調侃一般地問,“你們哪個村的?”
邵安嘿嘿笑著:“王二小那個村的。”特別不著調。
她有種好久沒見到邵安的感覺,瘦了點兒白了點兒,關鍵胳膊上還打著石膏,像鐵臂阿童木一般。
她問:“你胳膊怎麼了?”
邵安保持憨厚笑容:“打籃球撞的。”
“撞哪了?”
他撓頭:“撞牆了。” 。。
愛你,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第十七章(2)
華夏那時候並不是多麼地瞭解邵安,後來慢慢的相處中漸漸發覺,他就是那麼扯的一個人,在聰明的掩飾下是個地道的脫線鬼,胡扯中的精英。
姥爺和邵叔叔連帶著邵安在病房裡聊天,打發華夏他們倆去灌兩壺開水。
出了病房她拉拉表哥的衣襟小聲問:“你怎麼認識邵安的?”
表哥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