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她需要用忙碌把心裡那個為蕭離為挖的牆腳填補上,不至於終日空蕩。如同那晚的突發高燒,蕭離為帶著他的戀愛新聞忽然來了,又走了,效果不甚轟動,對華夏來說卻也算是空前的悲劇了。可是,不管怎樣難過,她的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不管怎樣狼狽,跌倒了總要爬起來,生活需要從悲劇走向喜劇,停滯不前就永遠都只能聽到哭聲而看不到笑臉。於是決定去上GRE培訓,再去報名六月份的考試,聽說考GRE會讓生活變殘酷,同時也會讓理想變美麗。
下了決心以後給媽媽打了電話,媽媽問:“你考它做什麼?計劃畢業出國嗎?”
她當機立斷:“沒計劃,就是考來放著。”
她媽媽竟然也批准了,雖然那個理由不甚充分,好歹也是個上進的表現,於是撥了專項款並且很快到位。華夏去報了名,聽課證拿到手裡發現已經是三百五十名了,詢問前臺,人家說這個座位還是別人剛剛退掉的,正兒八經的順序已經五百開外,一排三十幾個人,她也就是十幾排的樣子,分析來分析去,就是這個座位還不錯,保證能夠看到老師的臉。她也就歡喜地接受了,大略看了看課表,只年三十到初二放三天。她知道爸爸過年的時候要去新加坡有個學訪,於是跟媽媽商量是她飛回去,還是她媽飛過來,最後達成一致——到時候再說。她就一邊複習專業考試,一邊開始找房子。
以前路過中央海報的時候總是能看到各類租房資訊,一眼瞄過去遍地都是,現在輪到她找了,那些廣告竟然不約而同地藏起了貓貓。樊覆舟路過她的時候,華夏正在小心翼翼地撕海報,誰那麼壞心眼偏偏要把自己的廣告貼在別人的廣告上面,還常常只是遮住重要資訊,比如,聯絡電話或者E…mail,撕的時候生怕撕掉某個號碼。
樊覆舟退了兩步回來拍她肩膀:“做什麼壞事呢?”
她被嚇了一跳,手裡一哆嗦就撕壞了,於是抱怨:“幹嗎突然冒出來?”
他笑:“幹什麼呢?那麼投入。”
她指著分類資訊說:“喏,找房子。”
他問:“哦?要找什麼樣的?”
華夏的一雙大眼睛裡閃閃爍爍都是無辜:“我要求一點兒都不高,離學校近點的有空調的單間就行。”
這明明不算低吧?樊覆舟故意問:“既然要求這麼不高應該很容易找吧?”
她搖頭抱怨:“一點兒都不容易,有合適的吧不肯只租一個月,肯租一個月的吧大多是一間屋還要合租的那種,簡稱租床鋪,終於遇上肯租一個月又是有空調的單間,竟然遠在嶺南區,離學校像隔著天邊。”
他做了然狀:“聽著倒是很棘手。”
華夏很沮喪:“馬上就要放假了,怎麼找個房子那麼難,你當初怎麼找的啊?我覺得你那個房子就好理想。”
愛你,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第十五章(2)
“隨便碰上的。”他想了想,也不像是開玩笑,“要不,我分一間給你?”
華夏又被嚇了一跳,鬼扯,哪能那麼不矜持的?異性合租哎,敏感話題好不好。忙擺擺手說:“不用了,不用麻煩了,我還是再找找吧。”
他也沒更多的表情:“好,我也幫你問問看。”
“謝謝。”
一個星期以後,到底還是麻煩他了。一方面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住處,一方面聽到他的提議後多少有些心動的,華夏挺喜歡他家的小陽臺和那個小飄窗,房子又新,距離學校和新東方上課的地方都很近,想來想去就是三個字,很理想。於是給樊覆舟打電話,支吾了半天也沒表達清楚,他倒是領悟力頗高,回答得很乾脆:“行啊,大房間讓給你。你也不用給我錢,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華夏超緊張:“那可不行,該付多少就多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