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小袁瀾睡著,袁耀再次來到院中。看著滿天星辰,思索起了自己的未來。
兩年後,袁術會稱帝。
再過兩年,袁術勢力將徹底覆亡。自己若是不作改變,等待著自己的就是逃亡之路和寄人籬下的生活。
馬日磾、金尚還有徐璆這些寄居人下仰人鼻息的朝廷重臣和國之名士,都是自己眼前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袁耀不允許自己重活一世,到頭還是這樣命不由己的結局。
上一世自己借貸當散戶炒股失敗,這一世卻有直接上牌桌當莊家的機會,怎能不盡全力爭取?
但要逆天改命,又談何容易?
今天的議事已是讓袁耀清醒意識到,就算自己是袁術嫡獨子的身份,也難以影響改變袁術的決策。
兩年時間,雖然足夠自己在袁術集團內掌握足夠大的話語權,也足夠自己拉攏招攬一批文臣武將。
但話事人是袁術這一點不會改變,袁術狂悖的性格不會改變,稱帝的野心也不會改變,除非,除非自己……
袁耀搖搖頭否定了這個極其危險的想法。
袁術稱帝是謀逆不軌,自己那樣做也是大逆不道!
漢朝以孝治天下,那樣做的結果,比袁術叛逆稱帝更容易遭世人唾棄!
那似乎就只有最後一條路了。
向孫策學習,脫離袁術勢力。至少要離開淮南,自立門戶!
次日早晨,袁耀帶著一眾侍從,來到壽春城東南角的孫策軍營中。
軍營中都是孫策的本部一千餘眾,其中一千人馬是袁術以前交還給孫策的部分孫堅舊部,三四百人是孫策自募的丹陽精兵。
黃猗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袁耀一到,他便小聲在耳旁道:“徐璆那邊已經盯著了!”
“我派的是我從南陽帶來的門客,絕對信得過!”
袁耀點了點頭:“陳紀把孫堅的舊部交給孫策沒有?”
黃猗笑道:“剛才陳紀帶過來一營兵馬,我估摸了下就一千多人。”
“陳紀把那些士卒交給孫策的時候,孫策臉色當場就變了。”
“孫策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不管孫策如何討要其父舊部其他兵馬,陳紀就一句話。”
“就只有這一千多人願意跟你孫策去打劉繇,你孫策若不信,可自去大營搖旗喊人,看還沒有人願同你前去。”
袁耀笑了笑,有了陳紀充當紅臉,自己當白臉就順理成章了。
“可以了,現在就安排人手把糧草軍馬送來給孫策吧!”
黃猗答應一聲,喚過身旁一名軍士,吩咐下去。
“走,我們去會會這孫伯符!”袁耀一揚馬鞭,便縱馬往孫策軍營中走。
進去倒沒有不長眼的軍士阻攔,但當袁耀和黃猗到了主帳附近,要軍士通報孫策時,卻遭到了孫策的拒見。
回報的軍士一臉難為情:“今日我部就要拔營啟程,孫校尉在忙著檢點士卒輜重,脫不開身,沒法見黃司馬、袁公子,兩位請回罷!”
黃猗冷哼一聲:“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爾等沒有糧草,出城喝西北風去?”
“去告訴孫校尉,我和袁公子是代楊長史,前來解送糧草軍馬來的!”
軍士不敢耽擱,只得再次進帳通報。
帳內宋謙正在給孫策作詳細彙報,昨夜陳紀到他營中是如何威逼利誘的,使得最後營中四五千人中只有一千三百人願意同宋謙一起來跟隨孫策出征。
孫策越聽越惱怒,一拍案几起身道:“陳紀實在欺我太甚,當我不敢斬了他的人頭,拿去營中搖旗聚眾嗎?”
程普忙勸道:“此事也怪我和公覆和義公,要不是當初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