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遷,人去樓空,所以這棟樓裡,本沒有什麼人了。只剩下一些破舊的木質傢俱和皮製沙發。
但是今日,這棟安靜的廠房,卻突然喧鬧起來。
原因無它,只因今天下午兩時左右,突然闖進來的一群人,把這兒給霸佔了。
二樓!
一位身材肥碩的男子,正叼著一根雪茄,翹著二郎腿,半臥在一張已經裂了皮的軍綠色沙發之上。
看他那油光滿面,一副暴發戶的模樣,不是胡明光又是何人?
在胡明光的身前,正躺著一名男子。
那男子身材健碩,肌肉發達且緊繃,面色上寫滿了猙獰的冷色。若華姍姍在此的話,必然會捂著嘴驚叫起來。此人,不就是讓她心急如焚尋找的哥哥嗎?
華狂!
此時,華狂的雙手雙腳被鐵鎖緊緊縛著,全身上下的衣物也被弄得破爛不堪,且掛滿了血痕。
更要命的是,此時,華狂的身上居然無一處是完整的——從腦袋到腳踝,猙獰滿目的血痕隨處可見,有的是被刀口劃得,有些是被菸蒂燙的,有的則是被鞭子抽的……
而傷他的人,正是周圍站著的那二十餘名男子。此時,那二十餘人呈圓圈之勢兩兩相挨,恰好將躺在地上的華狂和坐在沙發上的胡明光圍在其中。
然而,狂野酒吧的保安隊長徐虎,竟然也在這二十餘人的行列之中。
……
“華狂,你還有什麼好堅持的?”忽地,胡明光開口了。與此同時,一口滾濃的煙霧從他口中噴出,撲打在華狂的臉上。
“我要見我妹妹!”華狂咬牙而道,目光如狼眼一般兇狠,恨不得要將胡明光生吞活剝一般。然而,當他開口說話之時,那原本潔白的雙齒,卻被殷紅的鮮血染得通紅,如同剛剛喝了一口血的惡狼一般。
胡明光見華狂還是這句話,也不惱怒,而是吸了一口雪茄之後,靜靜地從齒間噴出一個字:
“打!”
周圍的二十餘人聽罷,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要知道,整個下午,他們都在做著重複的事情——想盡辦法折磨華狂。
而現在,都晚上七八點了,他們連飯都沒吃呢,卻還要不斷地浪費體力,去教訓華狂。
不過,他們都是跟著胡明光混的,既然胡明光開口了,他們也沒有違背命令的膽量。
“我來!”
定睛一看,首當其衝之人,居然是張豹。
只見張豹將褲子上的鱷魚皮帶給解了下來,然後折成兩段便高高舉起。
唰!!!
張豹二話不說,便將手中的皮帶,抽向了華狂的背脊。舉手抬足之間,絲毫不拖泥帶水。
而且,張豹挑的位置很刁端,所抽的位置,恰好是華狂脊背上的一道傷口處。
“啊!!!”
即便華狂再能忍,當皮帶抽在他背脊上的傷口上時,也忍不住吼了一聲。
不過隨即,華狂便緊咬著牙關,忍著劇痛,滿眼血絲地望向張豹:“好……好爽啊!張豹,你這左手不行啊,專門替我撓癢癢啊?怎麼,你敢不敢換右手?”
華狂話中有話,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換右手?
張豹哪裡還有右手!
昨天晚上,陳浩一怒之下,讓張豹在狂野酒吧的門口,留下了血的代價。一爪子便廢了他的右臂。這時候,張豹的右臂之上,還纏著繃帶呢。而且此時,由於傷口撕裂,那白色繃帶,已經被染紅了大片。
張豹一聽,頓時惱羞成怒。左臂狠狠一揮,又一皮帶,抽在了華狂的背上。
“爽啊……啊……真他媽的爽!”
華狂咬著牙,忍著巨疼嘶叫著:“張豹,今天你不抽死老子,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