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蘭鈺似乎看穿了葉落的心思,微微挑眉得意地環視了四周一圈道:“落落,你告訴他們,心裡究竟喜歡的是誰,真正想嫁的又是誰?”
怎麼他老是無孔不入的要佔自己的便宜?葉落用滄蘭鈺握住的那隻手狠狠地掐在他的手背上,臉上卻配合地露出有些驚喜的笑容說:“小王爺,你來了。”立即又帶著些許嬌羞的垂下頭。
滄蘭鈺眼中笑意更深,她總是罵自己是隻狡猾的狐狸,可是她對自己也不是那麼老實的嘛,看這樣子聽她這語氣,誰都知道她的心在哪裡,可是她又的確一個喜歡想嫁給自己的字眼都沒說,還在跟自己耍女人的小心眼。
果然,喜堂上的人看到葉落這番表現,都認定她是無奈才答應了滄蘭覺,真正的心還在滄蘭鈺的身上,對王妃和滄蘭覺逼迫葉落出嫁的事情信了七八分。
“王兄,你這是幹什麼?當初你說我喜歡落落就是亂來,現在,我與落落都要拜天地了,你突然跑出來橫刀奪愛,我看真正亂的人是你。”滄蘭覺丟不起這人,壯著膽子說著,還想去拉回葉落來。
滄蘭鈺一瞪眼,向滄蘭覺面逼近一步,滄蘭覺頓時身子一縮,往後退了一步,嚇得臉色發白,嘴唇哆嗦了兩下,不敢再說,求救的看向王妃。
王妃冷哼一聲:“不過是打算娶了給覺兒暖床的賤婢,論模樣,論才情,論出身,哪點值得小王爺喜歡?本王妃心裡清楚,你打的什麼主意,只有那一心想攀龍附鳳的傻女人才會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
“哦,原來母妃這麼瞭解我?兒臣倒想聽聽母妃說說我敢來喜堂之上搶回屬於自己的新娘,不是因為喜歡,卻是打的什麼主意?”滄蘭鈺的笑容裡藏著犀利的刀,刺得王妃眼疼。
“不但是你,今天這裡如此熱鬧,有些人也並非為了道喜,他們的目地跟你一樣,都只不過是想得到一個身上藏著寶藏秘密線索的女人!假如葉落身上沒有美人圖,沒有蓋世無雙的寶藏和武功秘笈為餌,誰還會在意這樣一個毫不顯眼的女人,就是看也懶得多看她一眼,何況她還是居心叵測潛入滄蘭,被人追殺無處容身的,你說對不對,小王爺?”王妃言語尖酸刻薄,將葉落貶得一無是處。
這次滄蘭鈺還沒開口,葉落卻踏上前一步道:“既然王妃把話挑明,葉落在此也就無須隱瞞遮掩。不錯,外面很多人對我虎視眈眈,就等著我一個疏忽,好抓住我從而知道他們想要的一些訊息。但是,我也說過,我身上並沒有什麼美人圖,這一點,王妃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這些日子,葉落哪次沐浴更衣,不是在你安排的一大群丫鬟監視下進行的?那麼多人只隔著層紗幔,衣服次次都是從裡到外完全換得乾淨,我這身上但凡私藏了一根頭髮,只怕也早就被她們搜了去,別說是那麼大一張美人圖了。”
“你——”王妃被葉落抖出自己使出過這種下作手段來,好不難堪,卻又無可辯駁,只得強硬地說:“對你這種刁蠻小民,何須客氣?”
“葉落並不是在向王妃討公道,講待客之道,而是在說,你極力想要二公子娶葉落,心裡何嘗不是在打什麼寶藏的主意,又何必要遮遮掩掩,把自己說的多麼道貌岸然,卻來指責小王爺的居心?在賞月之前,王妃與二公子並不知道葉落的來歷,所以那時,小王爺輕易就可以把你們口中的賤婢要了回去,可是這之後,你們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的再次要我答應與二公子的親事,這其中的深意,相信不用我多說,在場的各位也都明白是為什麼了。”
葉落故意往滄蘭鈺身邊靠近了一些又說:“而小王爺喜歡上葉落的時候,我只是個瘸著一條腿,連身象樣衣服都沒有的下人,他所知道的只是我那一身克父克母剋夫的惡名,那時他並不知道我真正的來歷,卻無論別人怎麼恥笑,怎麼做,每次都選擇了我,甚至不惜放棄小王爺這個名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