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
恬靜安心的睡顏,使得葉落很可愛,龍夫人知道這不是她的真實容貌,但是龍澈說過,不要探究葉落的真實模樣,雖然她好奇,猜到葉落真實容貌肯定好不了,龍君覺得天下的美人就沒有在容貌上配得上龍澈的,何況是有缺陷的?
龍夫人按捺下想要揭開葉落面具的想法,心痛的輕輕拿起葉落垂落在床沿外的手,肌膚柔滑,指節修長如玉,可惜上面那被鐵釘刺穿的痕跡是那麼的猙獰。
端詳了一會,龍夫人將葉落的手擺放好,給她輕輕蓋好薄被,下了床,穿戴好又回頭看看葉落,想著兩人在睡前無話不談形同真正的母女一般,心中溢滿了為人之母的柔情,龍澈那樣不拘小節,頑皮跳脫的性子,偏偏就拿葉落沒有辦法,能被她制住,不是他變笨,而是一種喜歡到寵溺的表現,試問以前誰曾經令他如此心甘情願過?
可見這兩個孩子是真有緣,葉落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也是該得到她並不奢望的幸福和快樂了。
龍夫人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屋子帶上門,縱身提氣躍上屋脊,向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安靜的街道,黑壓壓的一重重屋脊在腳下飛快閃過,眼前的景色越來越熟悉,龍夫人少年時代一段美好的時光全留在了這裡,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心中不覺感嘆。
曾幾何時,她坐著花轎,在全城扶老攜幼的注目觀禮中,在喧天鑼鼓聲中,在一片喜氣洋洋的紅色吉祥中,穿過這長長的街道,走向她一生中最重要的轉折點,而今,一晃眼將近三十年的歲月過去,龍澈都長都這麼大了,早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只是這條路他走得比自己當初艱難而孤寂。
鸞鳴宮中,月色籠罩著這一方常年被打掃的象主人不曾離開的模樣,馥郁的花香在庭院裡飄蕩,沒有一絲燈光的干擾,這香味更沁人心脾。
夜深人靜時,龍君居然還站在院子裡背了手,悠閒的散步,似乎在欣賞夜間綻放的花朵,又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
“這麼美的月色,獨自一人,真有些淒涼啊。”聽到附近某處傳來一點點細微的聲響,龍君唇邊浮現出一絲笑意,卻故意抬頭望月感嘆道。
落在樹影裡的龍夫人撇了撇嘴,孤單?寂寞?這宮裡有的是美人兒,只要他高興還少得了人陪?
就像是聽見了她的心聲一樣,龍君轉過身,面向著她這方又說道:“不過,要是與無趣的人在一起賞月還不如一個人……不如去天仙閣找個紅顏知己?但是要被我家那個醋罈子母夜叉知道……”
“呸,誰是醋罈子,誰是母夜叉?”隨著龍夫人一聲不滿的斥責,龍君面前那株大樹裡乳燕投林般飛出一個人影向他撞了過來。
龍君伸手,那比龍澈還要邪魅上三分的笑意在唇邊如春風般盪漾開來,輕鬆地將龍夫人打橫抱了個滿懷:“夫人,就這麼想我?迫不及待?”
“去,誰想你?我只是來看看你有沒有紅杏出牆。”龍夫人說著,一個掙扎,想要下來。
“我不那麼說,你蹲在樹上舍得下來?我看是你找藉口跑出逍遙島想紅杏出牆吧?”龍君說著,低頭在龍夫人臉上偷香了一個。
龍夫人一捂臉,有些像做賊似的,東張西望嗔怪道:“你個老不正經的,也不怕被人看見?你不要臉,我還要。”
這時的龍君還未滿四十,雖然臉上帶著人皮面具看不到這位昔日大盛第一美男子,傳奇太子的真容,但是那挺拔的身姿,自然流露出來的貴氣與成熟的風華卻足見他不但沒有龍夫人口中的老相,相反比之龍澈起來更見男子迷人的氣韻。
“夫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你這是在故意勾引我,想我做點什麼不正經的事?老沒老,等會一試便知。”龍君說著,就將龍夫人往屋子裡抱去。
“說不過你,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