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第五章 朋友宿敵
西雅圖是金雀花聯邦的工業重鎮,更是少數幾個有足夠技術製造航空器的城市,人口眾多,是金雀花聯邦前十名的大城市,本次也被選為大賽車的賽場。
雖然是工業大城,可是西雅圖的綠化工作相當漂亮,大片青鬱的針葉林,像是一張張綠毯般覆蓋在這個城市的土地上。多雨的天氣,讓西雅圖的天空總是霧濛濛的,空氣也帶著一絲涼意。
點著煤油燈的兩輪馬車,在路上拖曳行走,揮著馬鞭的車伕穿得裝束畢挺,在座位上挺直腰桿,兩撇翹翹的鬍子,就像身後的古典馬車一樣有味道。
這是個有獨特味道、有生命力的城市,給我的感覺實在很不賴。
不過,再美的城市,都還是有骯髒、混亂的一面。我並不討厭那些東西,因為生命本身就有缺陷,一個城市裡的骯髒與混亂,也是生命力象徵的一部份,所以我走在街上,煞有興味地看著路邊拉客的阻街女郎,三不五時跑衝出來,勾著行人的肩膀,要男人帶她們回去好好享受。
雖然是娼婦,但不見得每個人都打扮得妖豔性感,也有些年紀頂多十六七歲的青春少女,讓自己穿得可愛、俏麗,粉紅色的小背心,搭配馬靴或是泡泡襪,充分發揮〃青春無敵〃的特色,不用說些什麼,光是俏生生地在街邊一站,就足夠讓人眼前一亮。
看慣了家裡的天仙絕色,偶爾看看一些外頭的野花野草,確實也別有風味,不過看是一回事,要花錢去搞又是一回事。
〃喂,大叔啊,你知不知道這些女人幹起來都是要錢的?〃〃你在說廢話嗎?這條街上的每個男人都知道,她們幹一次要收八枚銀幣,長年公定價。〃〃什麼呀!我是說要我幹她們的話,她們得要付我錢!這種長相也想要老子付錢,門都沒有,窗也沒有!〃〃你天天在家吃慣了好料,大叔我沒什麼可說的。〃我和茅延安扯了幾句,突然旁邊有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靠過來,本以為是來招攬生意,結果一開口卻是些莫名其妙的言語,說什麼她來自外地,因為在這裡找不到工作,餓了幾天,希望我們能給她幾個銅板,讓她拿去吃飯。
這些話,相信她已經說了幾天,如果我們幾天後再來,還是會遇到她的,這種三流的詐騙乞討,當然不可能從我和茅延安手裡拿到錢,茅延安正要出言趕人,卻被我伸手攔住。
〃小姐,你給不給我幹?〃太過直接的一句話,問得那個女孩臉頰發紅,怒氣沖沖反丟回來一句。
〃你別搞錯了,我不是她們那種女孩子!〃〃哦?哪種女孩子!〃〃我、我不是妓女!你別把我當成那種女人。〃〃那種女人很不好嗎?人家起碼靠著身體自食其力,你憑著一張嘴就想不勞而獲,姑且不論你的口才超爛,一點也打不動人,在我眼中,你嘴巴可比人家的屁眼賤得多了。〃其實,如果要比賤嘴,我的嘴巴應該比她更賤,因為這一輪話說得她臉上陣青陣白,最後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地跑走了。
理所當然,賤嘴賤口的我,這時就做我該做的事,狂妄地在她背後放聲大笑,儘量把她的自尊刺得更傷一點。
這種沒事挑釁的動作,看似無聊,但我才沒時間做沒意義的事。上街挑個女乞丐來嘲笑,就像沒事踹狗一樣神經病,不過故意搞出這麼一幕,用意全是為了我身後的那名觀眾。
〃這樣子刺傷人,很有趣嗎?〃〃不有趣,但有不有趣並不幹你的事,只是要方仔你知道,我們兩個本來就是不同路的人。想法不同,做法不同,你不該對我存有任何幻想。〃〃唔,這點我可以理解。〃走在我的右側,方青書的表情並不好看,失去了往常的舒緩笑容,變得異常凝重。
我今天下午才抵達西雅圖,剛剛落腳沒有多久,方青書就找了上門,說是有要事與我討論,於是我拉著茅延安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