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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問問邊上的人,睜目看去,於化龍、萬老夫人等人均已閉目垂簾,運功逼毒,開不得口,忽然他想到前幾天晚上,遊老人家在假山上說的話來!“喝了酒,可以從十二經絡把酒氣引出去,自己逼住的毒物,自然也可以從十二經絡引出去了!”
心念這一轉動,立時緩緩吸了一口氣,使用“引”字訣,把逼住的毒物,導向“是陽明經”,由喉嚨膈上脘,循腹裡下行,果然緩慢的從足次趾“厲兌穴”逼了出去。
他有了這一發現,心中不禁大喜過望,只是不住的催動真氣,把滯留胸腹之間的毒物,循“足陽明經”逼出體外。
等到花真真喂他眼下“百花露”和“解毒丹”,體內毒物,已餘留無幾,再經兩種藥物之力,很快就把毒物清除了。
睜開眼來,發現大家服藥之後,都在腹瀉,只當自己是運氣把毒物逼出的,他們腹瀉,是藥力把毒物打下來了,這自然也是正常的現象了。
眾人此去彼來,腹穴不止,初時大家都和範子云的想法相同,而且經過一陣大瀉,胸腹之間,確然也舒暢了不少,哪知堪堪瀉完,剛回到廳上,又覺內急,又匆匆忙忙的趕去上廁。
你別小覷了腹瀉,這是最傷元氣的事兒,把你肚子瀉得胃徒四壁,一個人的氣力也差不多也全瀉完了。
普通人如此,練功的人當然也一樣。
不多一會,男女老少個個都瀉得精疲力竭,登時臉色憔悴,連兩個眼眶都凹了下去,但大家還是來來去去,上廁和走馬燈一般,忙個不停,獨獨只有範子云一個人沒有腹瀉,也沒上過一次廁所。
於化龍看在眼裡,心中暗暗覺得奇怪,問道:“範少兄,你好像沒有腹瀉?”
範子云道:“是的,方才前輩要我們運氣檢查之時,晚輩發覺毒物似在胸腹之間,當下就用真氣把它逼住,從‘足陽叫經’引出體外了,晚輩正想把此一方法,告訴大家呢廠於化龍臉上似有不信之色,雙目逼視著範子云,冷然道:“範少兄此話是真的麼?”
言下之意,竟然懷疑起範子云就是下毒之人了!
範子云道:“晚輩說的千真萬確。”
於化龍道:“老夫練了數十年功,自以為火候尚稱上乘。
也無法如範少兄所說,能從‘足陽明經,把毒逼出,範少兄此言,實在令老夫覺得不無可疑?“
範子云愕然道:“前輩如何覺得可疑呢?”
於化龍目光掠過廳上諸人,洪笑一聲道:“在場之人,個個都中了太陰教卑鄙手段,身中毒藥,惟獨範少兄一人無恙,不令人覺得可疑麼?”
他此話顯然會引起大家的誤會。
羊令公正在運氣,忽然睜目笑道:“兄弟方才聽了範少俠的話,試圖運氣把毒物從‘足陽明經’逼出,但執行了一會,還未有效,這點兄弟推想,範少俠的運氣方法,也許和咱們有別,試想範少俠能把夏盟主的‘雷火指’引開,咱們練了幾十年的功,是否能把‘雷火指’引出呢?因此,兄弟認為範少俠說的當是實情,於兄不可誤會了。”
萬老夫人也頷首道:“羊掌門人說得極是,範少俠蒙遊老人家傳授,內功心法,與眾不同,於大俠這是多疑了。”
於化龍哈哈一笑道:“範少兄與於某有恩,於某也不是不信任範少兄,只是事有公私,於某既然發現了問題,心有所疑,不得不問個明白,範少兄不會責怪老夫吧?”
他因羊令公、萬老夫人這一說,不得不趕快收篷自找臺階。
範子云拱手道:“於前輩對晚輩心生懷疑,是應該的,晚輩怎會見怪呢?”
桂豪年攢著眉,道:“咱們服了解毒藥丸,經過這一陣大瀉。本以為毒物以藥力打了下去,但在下剛運氣檢查,毒物竟然並未消失,只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