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兄妹中最小,上邊有兩個哥哥,身強體壯的耐不住閒守幾畝農田,便也隨老鄉一道,去南方什麼地方打工去了。家裡只剩下多病的父和不滿十八歲的她。
農村不比城裡,姑娘還沒到成年,就有媒人登門提親。
那是在小紅剛從鎮高中畢業回鄉不久,被村委會請去做孩子們的小學老師時候。
有一天傍晚,小紅剛把飯菜端到炕桌上,她家裡就來了個花狸狐臊的女人,小紅一見她,就覺得噁心。
別看那身上有股臭哄哄臊呼呼味的女人,卻沒人敢疏遠她,畢竟村民家中的兒女,還得仰仗她去說和娶親嫁女的。
小紅的父親藉口把她支開,兩人在屋裡嘀咕小說整理佈於.了好長時間,那女人才悻悻而去。後來她父親告訴她,說要將她嫁給本村的富家‘公子’。她不幹,她看不上他那副盛氣凌人的德性,有什麼了不起的,無非就是比別人多了那麼幾個錢而已。父親勸她,她同父親吵了一架,父親說他幾句,她又和父親爭辯的很激烈。父親罵她不懂規矩,抬手給了小紅一巴掌。從小就被寵慣了的她,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委屈,便拿媒婆的聘禮撒氣,拎起裝有紅綠花色的禮品就給撇到大院門外。
村裡一些孩童見此興高采烈,挑挑揀揀地各自裝扮自己成不同的角色,過起了玩家家。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似的,‘公子’家聞之後,糾集了一大夥人,攜鋤帶稿就找上門來,耀武揚威非要小紅向他家道歉,說是丟了他們家的臉面,侮辱了他家的族風。
倔強的小紅哪裡吃他們的那一套,根本不顧及姑娘家的容顏,跳出來和他們講理,那三寸不爛之齒,令來者在眾多的圍觀者面前丟盡臉面,惱怒之下,他們舉鋤揮鎬將小紅家砸個稀巴爛。
小紅的父親勸說不成,忍無可忍地操起木棍自衛抵禦,亂舞中將‘公子’爹打倒。真是不巧,‘公子’爹搖搖晃晃正好一頭撞在門前不遠的磨盤楞上,一注鮮豔的‘彩虹’劃天而過,氣絕身亡。
出來人命,小紅爹自然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當日便被公安局帶走。
家裡此時就剩下小紅一個人空守著。好心人勸他先到親屬或朋友家暫住幾日,免得自己一個姑娘家,夜裡擔驚受怕的。小紅微微一笑,卻不屑一顧。“怕什麼,誰還敢欺辱我咋的!我讓他斷子絕孫!”
小紅爹被收審,等待判決。家裡沒錢請律師,沒錢給法官點操心小費,一切只能順其自然。
小紅心裡惦記父親,又沒本事救他,真是乾著急上火。
她跑過幾家同哥哥一道出去打工的年輕人的家屬,詢問二個哥哥的下落,都查無音訊。他實在呆不住了,就同幾家平時較好的鄰居借了點錢,準備近期內去外地找哥哥去。叫他們回來想想如何救得父親。
不巧,也就在小紅即將離開的那天的晚上,小紅在家裡出事了。
………【第八十二章 那畜生是小紅殺的】………
在農村裡,鄉里人或許是為了節省一點照明的油燈錢吧,長期習慣於日落而眠的作息,當彎月跳出樹梢,帶著它的子孫們遊盡藍宇夜空的時候,鄉民早已進入了香甜的夢中。
她的心情最近遭透了,都是操心被警察帶走的父親。
其實,乘車南下,是小紅腦子裡的概念而已。她也不知兩個哥哥究竟是不是還在同鄉們說的那個城市裡,但無論任何找哥哥這件事,是她心裡決定了的事。若在家裡,她怎麼想不出救父親的辦法,鄉鄰們又因懼怕‘公子’家族的勢力,相助也只是暗中和適可而止。
她翻了幾個身,腦子混漿漿、亂糟糟的,他起身摸黑下地,熟悉地拉開抽屜,摸到了那瓶幾天來、夜眠前必吃的安眠藥。仰脖填入口中,用瓢舀點涼水送下。回身上炕。
屋子裡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