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能在那時候這麼大大咧咧地出現，殿外跪著百官呢，你一個山中修道的公主，忽然便出現了，他們必定百般為難……&rdo;

&ldo;那後來他們豈不是為難了麼？難道我做得不好？&rdo;

&ldo;你做得極好，將謝池那蠢貨抓了也極大地震懾了群臣，你神色淡淡地問我那句&l;永定侯不必跪拜，是麼&r;，我便知道你依舊是那個驚才絕艷的謝九娘。可是……&rdo;

&ldo;你還敢可是！&rdo;謝凝睜大眼睛，動手便要將他扣住的手指掰開。&ldo;你拜見我，還敢說&l;你還真當自己是皇帝了&r;！呵，那語氣，可真是要氣死我了！還要捏著我的下巴看臉，怎麼？沒見過醜八……&rdo;

她的話被忽然靠上來的唇，給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回憶好長

第143章月出

他的吻有些氣急敗壞，就像無可奈何了的殺手鐧，能不能起作用已經不要緊，反正這是最後的辦法。謝凝不由得笑了，在他的無可奈何與氣急敗壞裡，伸手抓住他的衣襟。

這個動作彷彿某種暗示，他的吻忽然從急切變得溫柔，小心翼翼地將心裡的眷戀全都展現出來，越發地纏綿和輾轉。等終於放開，他的一雙眼睛裡彷彿全都是溫柔的水，將謝凝包圍了起來。

&ldo;我……&rdo;陸離喃喃，一時間失去言語的能力，只是伸手將她抱住。閉上眼，呼吸她髮膚間的柔香，剎那間安心得有如擁抱了世界。他在她耳邊低聲說：&ldo;我的九娘，最美麗，最聰明，當世無雙。從前是我錯了，往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陛下，我臣服於你，再也不會自作主張了。&rdo;

謝凝伸手環住他，嘆了口氣，終於露出心裡的一點不安。&ldo;陸離，我不會退位的，哪怕那個人是你，也不行。這天下，我要握在掌中。&rdo;

陸離笑了：&ldo;你當然不會退位，陛下，你會一直是天下之主。&rdo;他鬆開她，卻又將她的手握住，另一隻手豎起三根手指，鄭重道：&ldo;我發誓，終你一生，你都會是至高無上的女皇。&rdo;

要一個曾經野心勃勃、驕傲自矜的人說出這樣的誓言有多難的，謝凝清楚，她本不是貪心的人，只是身體裡流著皇族的血，一無所有時尚且寸步不讓，何況每每被人寵著？她當即便問道：&ldo;那你呢？&rdo;

陸離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黯然，但他藏得極好，眼底都是認真的笑意。&ldo;你若為皇，臣自當為後，只是這後宮三千，只能有我一人。&rdo;

她要的就是這一句保證，不過，他這樣退讓，謝凝便更想欺負他了，她故意問道：&ldo;若是朕要娶貴妃呢？皇后，你是否要造反呀？&rdo;

&ldo;臣不會。&rdo;陸離笑道，&ldo;臣只會讓覬覦陛下的人知、難、而、退。&rdo;

謝凝越發忍不住逗他，伸著纖縴手指戳著他的胸膛，歪頭問道：&ldo;那，等一切安定之後，太尉，朕就迎娶你唄？必定禮儀周全，叫太尉風風光光地嫁入長秋宮。&rdo;

陸離眼中的笑意更甚，握著她不乖的手，道：&ldo;那還臣可等著了。&rdo;

兩人想到堂堂太尉被以皇后之禮迎入宮中的情形，不由得都笑了起來，梨花在頭頂上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相視默然，兩兩而笑。

片刻後，謝凝開口道：&ldo;那景淵……&rdo;

一出口又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