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家中,一屋子的人圍在彭文屋裡,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夫把聽診器放在滿臉血跡的彭文胸部靜靜傾聽著,屋裡更是靜的嚇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場面顯得有些壓抑。
大夫叫做彭景銀,村裡唯一的大夫,醫術更是無話可說。
片刻後彭景銀收起聽診器,微微一笑平和的說道:“沒什麼大事,只是昏迷了。”說著把聽診器放入藥箱中。
“景銀哥,這還沒事?文文都昏倒了。”彭斌,彭文的小叔,今年二十六歲剛剛結婚。
彭景銀道:“沒事,這是受到外力後的自我防禦,相信很快就會醒來,我建議你們最好帶著文文去鎮上拍個片子,腦部受到重力一般都會鬧出腦震盪,檢查一下沒壞處。”
五人放學回家,四人紛紛捱了揍,彭真肩膀被打的腫了起來,金光海濤金偉三人肚子也一直在疼痛,更為嚴重的彭文更是昏迷不醒。
農村人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好,自己的孩子別在外惹事,但是也決不能怕事,眼下好了,被欺負到頭上了,而且打的昏迷不醒,這下子石山溝的人憤怒了,滿腔的怒火。
石山溝彭家是第一大姓,足足佔了村子三分之二,而且五個人中其中四個都是彭家人,這一下子已經惹到了所有彭家人,金偉家是孔家,在村裡也有十多戶人家,也都怒了。
眼下計劃生育查的緊,孩子可都是大人的心頭肉,更何況還是在重男輕女意識嚴重的農村。
康王張家,一屋子人圍在裡面看著正在呻吟大哭的張志偉內心一陣揪心的痛。
張宏兄弟五個,他是老三,上有兩個哥哥,下有兩個兄弟,而且張家在康王也算是大姓,雖說沒有彭家在石山溝的人數多,但也差不了幾人。
“小偉被打的這樣,我這個做大伯的咽不下氣,老二老四老五,你們去找人,我們去石山溝討個說法。”張宏的大哥張慶鋒已經五十多歲,但是說話卻很霸道。
“大哥,這事我看就算了吧!”張宏沉聲說道。這件事張宏雖說也很氣憤,但是歸根究底錯在自己一方,自己憑什麼去找人家?
“老三,你是不是教學教傻了?小偉的腿被打成這樣你居然說算了?憑什麼算了?這件事雖然錯不在他,但是他們下手也太狠了吧!不行,這件事你要聽我的,我非要去石山溝,就要討個說法我要讓他們賠償醫藥費,實在不行我弄個z藥包,我看誰敢不聽我的?”張慶鋒大聲嚷嚷著。
“三哥,這件事你要聽大哥的,否則別人會認為我們張家怕了石山溝的彭家,不行,一定要找他們去。”張宏的四兄弟張慶雲說道。
“說那麼多幹什麼?我這就去找人。”老五張慶偉不滿的說了一句轉身走出門外。
半小時後,張慶偉已經找來張家大多數男人,算起來有上百之多,而且大多數人都是光著膀子手裡面拿著木棍,數百人一起浩浩蕩蕩好似黑色會一般。
九六年雖說沒有汽車,但是有錢人家已經買了手扶拖拉機。
三輛手扶拖拉機坐著三十多人,其他人則是騎著腳踏車,而後面則是捆著木棍。
只見浩浩蕩蕩的張家人宛若長龍般在鄉間小道上向著石山溝駛去,所過之處路邊的小鳥紛紛被驚嚇飛到遠方。
康王張家怒了,石山溝的彭家也是怒火滔天,而此刻彭家正在集結人手,準備向康王張家討要個說法。
就在彭文的小叔剛剛集結人員時,他發現村子東面有一支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而來,看路程還有兩裡左右。
“二哥,我看有一群人向咱村來了,很有可能就是康王張家的人。”彭斌回到彭文家裡喘著粗氣向彭文的父親說道。
“什麼?張家的人找上門來了?”彭景柱大聲說道:“來的正好,這下省得我們去找他們,媽的,強龍